但炼脏高手若要偷袭杀丰元庆,绝不会如此麻烦。
“那人大抵是以重锤锤杀的丰元庆……”
申屠宏神色如常,他踱步院中,对比卷宗,也得出差不多的结果。
“若此人手持重锤近身,丰元庆必然后退,回护周身,但他没有……所以,那刺客先是近身一拳,出拳瞬间骗过丰元庆后,突然取出一把重锤来?”
皇甫琨皱起眉来,他自问推算应是不差,但这……
“那李元霸真假姑且不说,用锤用拳也无甚所谓,老夫只想知道你有什么手段能抓出此人。”
申屠宏眸光闪烁了一刹,神色不变:“时隔一个多月,又有风雪多场,即便是洞彻阴阳的宗师出手,也未必能感应到蛛丝马迹吧?”
“风雪遮味,想要追踪自然不易,但又何必追踪?”
皇甫琨看了一眼深坑,眸光幽幽:
“安堂主,你认为,是谁会对丰元庆下手呢?”
“嗯?”
安元武心中微动:“神兵谷?”
丰元庆死后,无论是火龙寺,还是他,首先怀疑的都是神兵谷,只是一来龙虎宴召开在即,二来,神兵谷势力极大,他虽有留意,却也还是无奈放弃。
“自然是。”
皇甫琨冷笑一声:“丰元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想要对神兵谷出手时身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这……”
安元武神色微妙,看向申屠宏,后者微微皱眉:“话虽如此,但并未证据……”
“朝廷办事才需要证据。”
安元武话未说完就被打断,皇甫琨扫了一眼院中众人,冷然一笑,消失在院落之中。
一如其来,走也犹如鬼魅,飘忽无踪。
呼
申屠宏脚尖一点,随其远去,只留下安元武眉头紧锁,扫视众人:
“今日之事,老夫不希望被人知道!”
“我等谨记!”
院中众人纷纷躬身,令狐百万心头发毛。
妈的,逃不了了。
……
呼
寒风之中,申屠宏脚下一顿,落于一处院落之中。
却见皇甫琨坐于屋内,红泥火炉上,酒水已温。
“皇甫兄功行越发深厚了,老夫不及也。”
申屠宏走进屋里,屋内除却皇甫琨之外别无一人。
“申屠兄天资更胜老夫,若入圣教,不说换血,即便是悟通阴阳之变,都未必不成。”
皇甫琨为其倒了一杯酒。
“老夫福浅,想来无此缘分。”
申屠宏有些忌讳,转而问道:“皇甫兄今日现身人前,就不怕打草惊蛇吗?”
“打草惊蛇?那又如何?”
皇甫琨端着酒杯,眼神阴冷:“教中催促多次,再不抓出那窃取裂海玄鲸锤的贼人,教中的惩罚,老夫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