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这次来,就没带点信之类的?”
“信?”
龙夕象一怔,冥思苦想了好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他根本没带。
黎渊又问了许多问题,他也都是摇头,主打个一问三不知,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越来越疑惑。
自己的弟子,自己会不记得?
“……您老还记得什么?”
黎渊有些提心吊胆了,这老和尚不会一巴掌拍死自己吧?
“还记得,还记得……嗯,宫九川,你……”
糟,令牌不在身上。
黎渊头皮都有些麻了,直到听到院外传来公羊羽的声音,才如蒙大赦。
“弟子这就去拿,您老,等一等。”
黎渊擦了把汗,同情的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动都不敢动的小耗子一眼,转身快步出屋。
“黎师侄。”
院外,公羊羽微微点头,将龙虎长老令递了过去:“你脸色不是很好?”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
黎渊接过令牌,此时天色已有些黑了,附近已经有神卫军弟子在巡逻。
“师伯,可有音讯了?”
黎渊转移话题。
“云舒楼已放出翎鹰,最多几天,也该有消息了。”
公羊羽心情稍好。
云舒楼可不是好打交道的,要不是这枚令牌,莫说联络龙虎寺,就他想要的那几份情报也根本不可能卖给自己。
“师伯担心镇武堂和邪神教联手,应该不止是猜测吧?”
余光扫过四周,黎渊轻声询问。
“有些情报……”
公羊羽声音渐小,转为传音:
“刺杀帝乾的,疑似是摘星楼主……刺杀之事后,朝野沸腾,帝乾大怒,通缉追绞摘星楼,无论身份,无论手段,只要事关摘星楼者,尽可杀之!”
提及此事,公羊羽心头沉重。
摘星楼,他神兵谷几大长老,包括他全是摘星楼的杀手,自己还挂着金牌,听到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不惊?
但又着实没办法解释,总不能把门内真传也拉进摘星楼吧?
“这……”
黎渊瞥了他一眼,心下倒是恍然,顿时理解了为什么公羊羽忧心忡忡,并想再度迁徙了。
“摘星楼多次刺王杀驾,这次朝野震动,镇武王甚至亲自传书诸道、州大宗,言辞强硬,大有一言不合,血洗江湖之势……”
公羊羽眉头紧锁,对照过云舒楼的情报,他只庆幸自己还未接手德昌府,诸弟子都在,再迁徙也方便的多。
“这真是无妄之灾。”
从公羊羽的神情中,黎渊能感觉到事态很严重。
事实上,摘星楼多次刺王杀驾,大运皇帝一度成为高危行业,换他是帝乾,只怕举天下之兵,也要追杀那摘星楼主。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等你师父回来,我等再行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