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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禁卫军,本皇子也该有自己的暗卫了。”
顾成恩不费吹灰之力的进了自己的寝殿,这说明宫里的安全问题很是严重。
“是,八皇子。”小祥子点点头,见八皇子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八皇子轻咳两声,低声道:“明个立马去外面找个僻静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购置一处院子。”
“呃?”小祥子一愣,问道:“八皇子,是作为您的别院吗?”
八皇子摇了摇头,不紧不慢道:“不是本皇子的,是顾成恩的。”
“顾……顾侍郎?”小祥子听罢,脑海里联想到顾家满门被抄斩的血腥画面,缩了缩脖子,“顾侍郎不是……不是死了吗?”
小祥子实在想不明白,一个死了的人,还怎么住别院?
难不成,八皇子还要特意为顾成恩准备一个吊祭的地方?
可是,八皇子与顾成恩也没什么交情,为何要如此?
小祥子的脑袋转的飞快,瞬间目瞪口呆,“八皇子,顾侍郎该不会是……”
见八皇子点头,他惊讶的捂住了嘴。
南山后面的山洞里,祁蝶坐在火堆一旁,时不时的往外张望着。
顾成恩去宫里见八皇子,是瞒着祁蝶的。
他出门之前,只说要去见一个人,但是去见谁,却不曾明说。
外面依旧下着雨,在篝火上烤着的番薯都快烤焦了的时候,顾成恩一身雨水的回来了。
眼睛一亮,她上前道:“成恩?”
一边拿着帕子给顾成恩擦着脸上的雨水,她一边柔声关心道:“你怎的去了那么久?也不打把伞,瞧瞧这……”
她的话还未说话,忽然被顾成恩一把搂紧了怀里。
顾成恩全身湿透,冰凉的寒气直接侵入祁蝶的衣襟,冻得她打了给冷颤,“成恩……”
顾成恩裹在祁蝶腰间的手极为的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才甘心。
她身上的暖意传入他的心间,灼热了他的眼角。
见顾成恩只是用那双强有力的大手抱着自己,祁蝶动了动唇,也不敢言语。
过了好一会,顾成恩才声音喑哑低沉道:“蝶儿……我只剩下你了。”
是了,从原本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子,变成了一个躲躲藏藏的“活死人”,如此大的落差,换了旁人,想必也是受不了的。
顾淮与顾成恩没有血缘关系,他死了对顾成恩来说不会有多难过。
这世上,与他最亲最近的人只有母亲大夫人和妹妹顾瑾琇,只是这两个人也早先弃他而去了。
所以,顾成恩现在,确实只有祁蝶了。
祁蝶是他最后的温暖,最后的阳光,是他在这往后暗无天日的复仇之路上的支撑和依靠。
以前,他在祁蝶面前是骄傲的,无所不能的。
如今他不愿让祁蝶知道,他放低姿态去求了八皇子,做了八皇子的幕僚,到了山穷水尽如此狼狈不堪的处境。
再者,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祁蝶在顾成恩眼里,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
最重要的是,一个被顾成恩当作顾瑾璃的女子,他又怎会舍得她处于危险之中呢?
先别说祁蝶的性子只学得顾瑾璃的三分相,可光看着那九分神似的脸,她就成为了他的软肋!
眼角的泪落入祁蝶的发间,顾成恩像是发誓一样,又像是在承诺:“蝶儿,我不会让你受苦太久。”
“那些人欠我的,我会让他们一一偿还!”
不只是亓灏,还有顾念时!
同样都是顶着顾家儿子的身份,为何顾念时身为顾淮亲生的儿子却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