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呵呵一笑,说道:“博陵公这个消息里面,皇帝只是召见了宗亲,其他人也是一个都没有召唤的,那么着急的又何止我广元侯王生一人?博陵公你赋闲在家,能够用一百金买下这个要命的消息,你觉得这个消息足够真实吗?”
“你是说”
博陵公王浚倒不是傻子,他马上便明白了王生的话中之意。
“有人故意让我知道这个消息,让我再让我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你。”
“不错。”
王生重重点头。
“是谁要害我等?”
王生轻轻摇头,说道:“或许他并不是要害我,只是不敢做这个出头鸟而已。”
“也就是说这个消息不一定是假的?”
王生将食塌上的冰镇酸梅汤一饮而尽,之后才说道:“无风不起浪,既然这个消息传出来了,那自然也是有些动静的了,就不知道这个动静是真是假,我们的这个陛下的性子,难道你还不清楚。”
“君侯的意思是说,这可能是陛下设下的局?”
“不排除这个可能。”
博陵公王浚脸上还有着犹豫之色。
“可万一这事是真的?”
“陛下正值壮年,缘何会无辜暴死?况且宗王势力如今已经被削弱了,琅琊王氏如今在朝堂上势力最甚,陛下若是真的大行了,单单只有宗王一方,是无妨统御大局的,届时雒阳必然生乱,而乱中,方才能找寻机会,博陵公,你便在府邸中等候便是了,在这个要紧的关头,不要去再找其他人的,若是想要留下身家性命,最需要的,便是谨慎行事了。”
王浚听完王生的一番话,犹如拨云见日,他轻轻点头,说道:“既然如今,那接下来的日子里面,我便待在府中了,若是有动静,君侯有所驱驰,也大可差人过来,我王浚在朝中也是有几分薄面的,而我太原王氏的才俊子弟,亦是不少。”
王生轻轻点头,说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晚辈自然也不会犹疑的。”
王浚当即起身。
“便不必送我了。”
说完,径直的离府去了。
这个博陵公王浚,倒颇有一些武夫的风采,并不像那些真正的读书人一般,反而是做什么事情都直接了当。
也难怪会被琅琊王氏当做棋子。
王浚走后,王生又回到书房之中了。
现在他需要的,便是等待了。
“夫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广平公主手上端着一盘点心,缓缓的走入书房。
一般来说,广平公主是不轻易进书房的。
毕竟书房对于王生来说,属于是机密重地。
而且
王生并不想要广平公主参与太多政治上的东西。
一来,王生想要广平公主每日开心就好了,政治上权谋的东西大多隐藏着黑暗,若是天天接触这些,哪里会有好心情?
二来,广平公主毕竟是司马家的人,王生书房里面的东西,都有些谋逆的意思在里面了,让广平公主知道了,也不太好。
是人都有私心的,有自己的朋友圈的。
而且血脉出身是选择不了的,广平公主与不少皇室的人都有往来,这既是好的一点,也是坏的一点。
好的一点是,广平公主为王生打理了朝中的关系,坏的一点是,既然有往来了,势必会产生感情,而有时候感情用事了,那就会坏事了。
“也不是什么烦心之事。”
王生拉着广平公主的手,将她拉到怀中保住,然后狠狠的在广平公主黝黑的秀发中深深吸了一口香气。
“夫妻之间,难道有什么事情不能互相诉说的吗?夫君的心思像大海一般深沉,但是简单的喜怒哀乐本公主还是看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