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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婷婷是在昏迷后的第三天才醒来的。
那天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室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有些许刺眼,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想要开口说话,刚开口喉咙处就传来一阵强烈的嘶痛感。
何颜刚刚出去打水进来,再回来把水壶放到旁边时候再看向许婷婷的时候,发现她居然醒了。
脸上的表情满是信息,仿佛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许久许久后见到了绿洲一般。
“婷婷,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眼泪的紧张和关切许婷婷全都看在眼里。
她微微扬唇,扯出一个微笑。
因为说不了话,她只能摇摇头。
何颜自己想到了什么,立马转身给她倒了杯水。
“喝点吧,太久没喝水了嗓子不舒服。”
考虑到她刚醒来身体还有些没恢复,何颜索性找来小一些的杯子一点一点的喂她喝。
被扶起来后的许婷婷也没有多矫情。
喝完后果然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她神情中带有几分的歉意,声音还有些许的沙哑,“对不起……”
何颜护着她躺下一些的手顿了下,没几秒,他笑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别傻了,乖。”
把杯子放旁边后,他谎若什么都没用发生过那般,继续细心的跟许婷婷交流,照顾她的小细节。
但在许婷婷没有看到的眼底,浓浓的悲伤不能散去。
他也不是不难过,只是自己选的,怎么说都得继续走。
“你难道不恨我吗?”抬眼看着何颜的眼神里带有些许的认真,眼眶也在慢慢的变红。
“我恨你干嘛?你又没做错什么,我爱你是我的事,你没做错什么,别……”
“我想听实话。”
许婷婷把头转向一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何颜没说完的话就那样顿住。
轻呼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是,我恨你,我怎么可能会不恨你……可是你也没有错,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你喜欢他,我喜欢你,我们都没有错,所以我恨你,又有什么可恨的?”
许婷婷心底的那种悲伤情绪又一下涌上心头,整个肩膀都在抖动,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听到小声的抽泣声,何颜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
“婷婷,对不起……我不会让你跟我结婚了,我尊重你的想法,你别哭,我等你好点出院了就不来打扰你了,好不好?”
伸在空中的手,迟迟没有碰上她。
他不敢。
许婷婷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抽搭着。
看着她落泪更猛,哭声更大了,何颜心里的那种挫败感,是他活这么久以来都没有过的。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在自己面前哭了,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那也让他心如刀割。
这样的气氛就那样持续了将近五分钟。
就当何颜在犹豫要不要自己先出去,让她一个人冷静的时候,许婷婷转过头来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说不尽的可。
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