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副总经理不解地问:“怎么不是谢特助来接魏总?以往一向是。”
张建明行家老手,眼光毒辣:“如果是谢特助来,魏总今天就不会烂醉了。”
苏见曦将魏应洲带回私宅。
高级公寓,顶楼好风光,大片落地窗,上东城夜景尽收眼底。
“嘀”,密码锁开启,先进门的是魏应洲一声“呕”。人是干哕,没吐出什么东西,但也已经十分考验苏见曦。
他行医出身,对讲卫生这事高度重视,家里角落都擦得锃亮,地板一天拖三次从不沾灰。摊上魏应洲这不讲究的人,如果没点私人感情,他真不见得肯让她进屋。
他费了好大力,总算将人扶进沙发。魏应洲倒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放眼整个上东城,魏应洲的酒量都能排进第一梯队,属于“她跟你真喝起来就没你什么事了”的那种海量级别。她纨绔多年,战绩骄人。魏应洲会喝醉?没听说过,更没人见过。
苏见曦看着她,心情复杂:既为她担心,又有些骄傲。这样一个烂醉的魏应洲,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荣幸见过?
谢聿。
当这个名字跳进他头脑中时,他脸色沉了一下。
他出其不意,试探她:“应洲,你有三通工作电话未接。我现在打电话给谢聿,让他帮忙处理——”
魏应洲眼也没睁:“不用。”
她意识薄弱,凭本能指示:“打电话给黄婕,她会处理。”
“那谢聿——”
“他不是桥银的人了。”
苏见曦眉峰一挑,难掩惊讶。
谢聿离职,桥银“魏谢”分道扬镳,传言满天飞,真假难辨,恐怕他是第一个从魏应洲嘴里听见她承认的人。
其实他不太信这两人真会决绝分手,事关桥银,千亿体量,没点真本事,拒绝不了捆绑的利益。
除非二人之间还有别的。
思及此,他更好奇了。桥银“魏谢”并肩十年,下的是刀山火海,什么了不起的痛苦,竟能令二人一夜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