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年轻学艺时曾经在乱葬岗偷偷剖过两具尸体,后来天下安定,乱葬岗的尸体少了很多,管理也严谨了些,小人就再也没有机会剖了,小人的徒弟连见都没见过。”
桑榆恍然,长安管理严苛,想偷具尸体还是有些难度的。
在停尸房聊天显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崔叙果断地将两人带出院子。
桑榆知道剖验一事不算小事,只是她还是抱着一丝期望,“伍舟死因定有蹊跷,只是光看外表实在有些勉强,若能剖验,定会寻到其他线索。”
桑榆对自己的本事还是有些自信的,牛仵作也并非空有虚名,他作为大理寺仵作之首,验过的尸体不计其数,桑榆能看出来的东西,牛仵作也早早就在验尸单上写明了,桑榆并不想再将这些已经明了的痕迹再说一遍。
眼下若想在尸体上有所突破,只有剖验可以做到。
崔叙知道桑榆的想法,但是这也不能小事,先不说剖验本就有违伦理纲常,单是伍舟乃柳家侍卫,大理寺并无做主的权利,就难以实施。
崔叙并不想看见桑榆失望的眼神,只能道:“我会同柳小娘子商量一下。”
桑榆心知崔叙一旦答应肯定会尽力周璇,她对崔叙抱拳道:“此事就拜托崔寺正了。”
崔叙点点头,嘱咐牛仵作尽力保存好伍舟的尸身,就要送桑榆回去休息,
哪知道事与愿违,崔叙带着桑榆刚刚一出院门,就被贺咏等人堵个
正着。
在贺咏的带领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将他们围在门口。
贺咏一马当先,对两人叫嚣道:“崔叙。你竟然带凶手来此,你是要伍舟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
崔叙面不改色道:“贺小郎君慎言,伍舟之死尚未确定凶手是何人,贺小郎君莫要逞口舌之快。”
贺咏冷哼一声,“怎么?你们已经查了三天,还没查出结果吗?”
崔叙道:“此事乃是我大理寺之事,与贺小郎君并无干系。”
贺咏叫道:“有没有关系不是你崔叙说了算的,我是答应宋先生让你查案,但并不是说我不会计较,柳家妹妹体弱,本应早些回长安修养,可是她心地善良,为了给侍卫讨个公道迟迟不愿回京,你崔叙若是没有那查案的本事,大可以将寺正之职交出去。”
崔叙听了也不生气,他双手拢起,面色平静,“这用不着贺小郎君操心,某的官职由圣人钦点,若是贺小郎君不满,大可以上书圣人罢了我寺正之名。”
“你!”贺咏怒火中烧,他的出生并不算好,贺家并不是名门望族,他的父亲在官场拼搏多年,一直碌碌无为,最大的功绩也就是当年眼光清明,在圣人登基之际站对了位置,才叫他在长安站稳了脚跟。
后来圣人大力提拨寒门子弟,加上自己的姑姑入宫之后备受宠爱,稳居四妃之位,并诞下皇子,父亲这才能在朝着有一席之地。
可是即使如
此,父亲也之是一个小小的太仆寺少卿,若不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自己这等身份在世家勋贵里都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