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的唇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忘了她随身带着什么了?”
那东西放倒几个大汉不成问题好吗。
“那也不顶用啊!一个女孩子势单力薄,哪怕只留下一个坏人,跑不掉就糟了。”封窈摇摇头:“搞出这一出来,时家责无旁贷……啊。”
她忽然意识到,“那时唯唯跟你那位,是亲戚喽?堂姐妹?”
“什么我那位!”宗衍捏了捏她的耳垂,睨她一眼,“我说过了,我跟时爱凌没有关系。”
封窈哼唧唧,“我可没说那位是谁,你这么主动的想到她啊……唔!”
唇瓣忽然被堵住,呼吸都被夺去。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终于放开时,迷迷糊糊的脑子已经几乎想不起刚才在说什么了。
“还吃醋?”宗衍抵着她的鼻尖,黑眸闪着笑意,“醋劲真大。”
封窈哼了一声,扭头看了眼床头的时钟,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起来,我要睡觉了,明天要早点起来锻炼身体。”
“……?”
宗衍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要下红雨了吗,这懒女人要早起锻炼身体?
“前车之鉴,没有父母的小孩会受欺负。”封窈振振有词,“我要好好锻炼身体,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免得我要是早早没了,你再给小粽子娶个后妈,没事就虐待他。”
“……”
只听呲啦一声,封窈身上的真丝睡裙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锻炼身体何须早起?”男人咬着她的耳垂,呼吸扑洒在她的耳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我陪你一起锻炼!”
……
一夜旖旎。
城市的另一端,时家的一夜却是人仰马翻。
本来把时唯唯接了回来,按他们的计划,过两天就带着一起出国。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心理医生,换个新环境,接受专业的治疗,应该对她的康复有帮助。
哪知道一个不留神,人不见了……
“警方怎么说?监控调了吗?”时爱凌眉头紧锁,是她坚持把堂妹接回来,万一出了事,都是她的责任,“她没有坐飞机高铁,也没有住酒店,还能到哪里去?”
满屋的人都脸色凝重。
时爱凌又想了想,“池家呢,收到她的联系了吗?”
时家三叔道:“可是唯唯不会说话……”
“她会说话!”时爱凌一夜未眠,有些烦躁,“她只是不跟我们说。”
三婶叹了口气,“唯唯小时候多活泼啊,皮猴儿一样……唉,这孩子,跑哪儿去了,真让人揪心。”
时家久居国外,这回回来在庆城停留,主要就是为了接时唯唯。哪曾想,这丫头不声不响,胆子却不小……
这边时家人愁云惨雾,另一边,封窈也犯起了愁。
最简单的做法当然是联系时家,把人送过去就完事了,至于时唯唯愿不愿意待在时家——那跟她没有关系不是吗?
可是问题是,从一大早起来,时唯唯就像小尾巴一样跟着她,眼巴巴地望着她,在她哄小粽子的时候,就坐在一边帮手。
乖巧得不得了。
那意思也清楚得不得了——她昨天不是说,“明天一早,我们再送你去莱城”吗?
封窈不禁头大。她想起昨晚宗衍告诉她,时唯唯长相显小,其实已经有十八岁了,按理说是个成年人了。
如果是个心理健全的成年人,那倒好办,自由意志,她想干嘛想去哪儿,尊重就完了。问题是这边还牵扯到一家人,人弄丢了肯定也很着急啊……
“我已经联系池家了,无论如何,她是在池家长大的,跟池家人更熟悉。”宗衍走过来,从封窈手里接过小粽子。
“粑粑粑粑!”
小粽子肚子吃得饱饱,心情显然很不错,小巴掌按在宗衍的脸上,吧嗒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自己把自己逗得咯咯笑。
宗衍俊脸带着笑,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宝贝真乖!走,爸爸带你滑滑梯去。”
小宝贝还没出生,这里各种玩具设施都准备得一应俱全。落地窗边就是一个特别定制的滑滑梯,圆滚滚的造型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