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和原来一样。你呢?”
虞惜:“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妈刚刚那个架势,我真是招架不住,要命了。”
沈述:“没事儿,她就是嘴里嚷嚷的凶,我们坚持避孕,她也不能赶鸭子上架直接跑我们家里来查岗吧?”
虞惜都笑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吃完饭,他们在小区楼下散步。
夜晚的大院里很安静,路旁亮着黯淡的灯,两个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很长。
虞惜玩心儿上来又去踩他的影子,踩了两下觉得没什么意思又放弃了。
沈述瞥她:“很好玩?”
虞惜举起双手放在脑袋上,作兔耳朵扇了扇:“我错了。”
“每次认错都很快,就是下次还敢,翻译一下——屡教不改。”他淡淡道。
虞惜尴尬地笑笑:“你别取笑我了。”
沈述握住她的手。
寒冬腊月,他们紧紧相握,手心的热意传递给彼此,给对方温暖的同时也温暖自己。
虞惜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格外明朗纯净的美,像废墟里生长出来的百合花,孱弱而坚强,好像很脆弱,但似乎怎么都没办法打倒。
这让沈述想起自己在国外刚创业那会儿,也辗转过各大银行、投资公司,也做过不少基层工作。那时候的自己,可没比她厉害多少,甚至还干过不少蠢事。现在想起来,简直啼笑皆非。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也在她身上发掘到了很多他没有的东西。
他的虞惜,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
沈述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入怀里,亲吻着她的脸颊。
虞惜没有推拒,但是想到这边晚上可能会有人出来散步,还是红着脸推开了他,小声说:“我们要注意影响,这是在外边。”
沈述压着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好。”
前面是礼堂,他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
她摇头:“我不太喜欢看电影。”
沈述:“为什么?”
虞惜想了想说:“黑漆漆的,有点害怕。我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的,偶尔约几个女同学。”
不过,她那时候不会说话,就算在小团体里,也不是那个核心,如果是和几个同学一起出去玩,可能她们聊着聊着就会忘了她。
她总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那个。
毕竟,谁喜欢和不会说话的人一起玩?她们也不是孤立她,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忽视。
有一次同寝室的三个女同学约她去看电影,她去了,可是看到一半,她们仨说这电影没意思,要去隔壁抓玩具玩,加上在放映厅还遇到了隔壁班的几个男生,就说说笑笑地结伴着一堆人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放映厅里。
电影才放到一半,是花了钱的,她舍不得走。
可那是部恐怖电影,她后面实在是被吓到了,又觉得很孤独,铺天盖地的阴郁和黑暗如海潮般要将她淹没。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所以你不喜欢看电影?”听了她这一番话,沈述很久都没有回答。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无法感同身受。
他虽然话不多,但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从来没有这种被忽视的时候,想想都觉得很无力。偏偏你还不能生气,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
他在心底叹息:“走吧,回去吧,不看电影的话,我晚上给你讲故事。”
“又是《海的女儿》?”她嫌弃的眼神。
沈述真是尴尬,竟被她刺得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