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吗?
晏时今依旧不敢确定,他曾见过的旬柚与傅蓉熙没什么不同,他也从未对她抱有任何希望。
可现在
他开始希望她们不一样。
县老师。
这三个字,不知何时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宿舍里。
祁岸紧闭着双眼,眉心拧起了重重的褶皱,他陷入了沉睡中,却睡得不安稳,恍若被困在了梦靥中。
他的手上还紧紧捏着手机,许是因为抓得太久了,手机上已经沾上了不少汗水。
咔嚓一
朦胧间,他似乎听见了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直到来到了他的床边。
…是她吗?
她来了对吧?她不会如梦里那般冷漠的。
&ot;旬……&ot;祁岸身体一震,睫毛剧烈的颤动着,终于用力睁开了眼睛。只是当看清眼前的人时,他的声音夏然而止,眼里的光瞬间落没了下去。
&ot;哎呀,还真的是在发烧?太烫了!&ot;来人正是宿管路阿姨。
她其实敲了几下门,但一直没有人回应,所以才直接开了门。进来一看,果然发现祁岸躺在床上昏睡不醒,隽秀的脸庞有些发红,额上布满了汗水。
路阿姨伸手往祁岸额头一探,立刻被上面的温度惊着了。
&ot;不行,你这得去医院。&ot;路阿姨立刻做下决定,轻轻拍了拍祁岸的脸,&ot;祁岸,你还能起来吗?我这就送你去校医院看一下。&ot;
路阿姨冰凉的手让祁岸颤了一下,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撑着身体,努力坐了起来,视线不由朝门口看去,入眼的却只有空荡荡的一片,外面没有任何人。
&ot;你在看什么?&ot;路阿姨伸手在祁岸眼前挥了挥,催促道,&ot;还能起来对吧?那快穿上衣服,阿姨送你去医院。&ot;
“:窑插心丶&ot;谁?&ot;
路阿姨正拿着祁岸的外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祁岸抿紧了唇,因为发烧,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比平时虚弱了很多。脸颊发着红,可是嘴唇却干得可怕,唇色淡的几乎要与皮肤一个颜色了。
神智似平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高烧变得有些模糊。
他咳嗽了一声,缓缓收回了视线,落在了路阿姨身上,声音干涩∶&ot;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的?&ot;
&ot;先别忙着说话了,快穿上衣服。&ot;路阿姨瞅了床上不同于平日冷静沉稳的青年,见他不动,只用黑深的眼睛固执地看着她,无奈的轻叹了一声,&ot;是旬柚,她打电话给我的。&ot;
&ot;说你烧得迷糊打错了电话,她让我来看看,情况不好的话,,就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ot;路阿姨摇摇头,&ot;幸好我来看了,你这烧得这么厉害,不及时送医院,怕是要出事。&ot;
&ot;她呢?&ot;
祁岸没动,干裂的唇又问了一次。
&ot;你说旬柚?&ot;路阿姨看了他一眼,&ot;她当然没来。
祁岸垂头看见了被他一直握在手心里的手机,他沉默的打开手机,点开了通话记录,上面果然有一道通话记录。
联系人是旬柚。
原来他真的给她打了电话。原来……不是梦吗?
&ot;…我没有打错电话。&ot;
半晌,宿舍里响起了男生极低极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