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工苦逼,干最累的活,在得到师傅认可后才能学技术,最后通过考核才能成为正式工,这个过程一般是三年。
其实在去年上半年之前,上面对学徒非常优待,学徒工只需要一年就能转为正式工。
然而人性很难琢磨,骨子里的惰性滋长,时间长了,就会认为这是应该的,很多学徒就开始偷奸耍滑,混日子。
这种给机会不珍惜的情况,使得正式工很不满意,上面也很头疼,最终决定延长学徒工时长,必须满三年学徒才能转正,哪怕表现特别优异,也得满两年才能转为一级工。
搬运的整个过程,小王同学是不上手的,唐植桐舍不得,让她只负责在旁边给意见。
其实什么家具放在什么位置,两人还在恋爱时就基本都定了,但唐植桐依旧是征求小王同学意见:把床放这行不行?把柜子放在这你看好吗?书架、书桌放在这你方便吗?……
其实家具放哪,王静文并不在意,但她喜欢参与感,更喜欢这种被唐植桐重视、尊重的感觉。
“所有家具都仔细打磨过,上过蜡。你看这纹路,怎么样?”张工拿起一个小木件,递给唐植桐。
“无可挑剔,太漂亮了!”唐植桐简直爱不释手,纹路清晰,面板平整油亮,一根毛刺都没有。
相比较原木而言,打过蜡的成品颜色更深一点,几百年来对紫檀的认可已经深入国人基因里,即便不懂材质,只要看到紫檀,就知道这是好东西。
“使用时间长了,家具的颜色会变深一些。到时候想翻新可以找我,用砂布打磨一下,再上一遍蜡,保证跟新的一样。”张工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上次唐植桐“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对自己帮助很大,大到能帮自己再进一步,他不认为唐植桐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有些事情,没必要去说破。投桃报李,足矣。
“让您费心了。”唐植桐很满意,紫檀在上蜡后,气味弱了很多,至于张工说的翻新,唐植桐没考虑过,用个六七年包层浆,正好不那么起眼。
四个方的家具,木材厂零零碎碎的拉了四趟。
“放主屋吧,咱又不在这吃饭。”在安置八仙桌和饭桌的时候,王静文提出了不同意见。
唐植桐自无不可,但张桂芳不同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边继续用旧的,乔贵贵的,放这边糟蹋了。”
“妈,放正屋吧,放那边咱一块用,那八仙桌改换了,都裂成啥样了,妹妹写个作业都得垫着书。”唐植桐也在一边劝。
“不行。你们这家具都是成套的,拆开放可惜了了。放这边,我看着就高兴。”好说歹说,张桂芳就是不同意。
“张工,木材厂有打好的桌椅吗?”看婆婆态度坚决,王静文转而求次,第一次开口问道张工。
“有。”张工不参与唐家家事,就这么看着,在听到王静文询问后,给予了肯定答复。
“桉子哥,咱买套新的,把主屋的换下来吧?”王静文没问价,直接征求唐植桐意见。
“使不得啊,静文,没有再让你掏钱的道理。”不待唐植桐说话,张桂芳连忙出声阻止。
“婶子,没有我们用新家具,让您继续用破烂的道理。被别人知道,还以为我们不孝顺呢。”王静文态度也很坚决,为了换套桌椅,甚至搬出了大义。
“妈,就这么定了吧。也没多少钱,是吧?”唐植桐在中间打圆场,后面一句是问的张工。
“一张八仙桌,一张饭桌,加上六把椅子,一共三十八块钱。”张工业务熟练,立马给出了价格。
“行,就这么定了。一会我一块去结算。”唐植桐一锤定音。
唐植桐定制的家具,加上临时订购的,木材厂足足拉了四趟才完活。
最后一趟,多出了许多小东西,像什么相框、镇纸、烟灰缸、吉祥如意摆件,甚至有两盏台灯,一盏床头落地灯。
“你上次出的主意,对我们帮助很大,不仅提高了周转效率,也减轻了工人师傅的劳动强度,大家自发的感谢你,都是厂里师傅们用一些没用的边角料拼凑的,你们别嫌弃。”张工指着一堆小物件,代表工厂向唐植桐表示感谢。
“唉吆,师傅们太客气了。这份心意我收下了,回头给大家发喜糖吃。”唐植桐收的干脆利落,金丝楠的小物件,漂亮的紧,但他也没打算让厂里吃亏,一会去结账的时候多带些糖,给大家伙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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