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不让的,你没看到吗?公孙公子有机会出車?”
卓越的子力活跃,开始齐头并进,大举前压。
公孙泽已经预感到不妙,没想到此次对弈如此棘手,之前他对卓越一无所知,但绝没有过轻敌的心态,如今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他没有想到的。
再看棋面上,卓越的车马炮都已经打到公孙泽的一边,另一匹马也已经打通了道路。
而公孙泽竟然没有一个过河的子力,对于卓越没有任何的威胁。
公孙泽深知,现在取胜已经变得不可能了,所以,他已经开始孤注一掷,为和棋做准备了。
再次兑掉一炮,公孙泽将自己的右路大車平三,放在自己的马下。
“这是在为和棋做准备啊!”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卓平凡望着外面的棋盘,说道。
“嗯,不错啊,现在公孙泽已经开始急了,准备兑車了,没想到卓越实力进步了这么多,竟然将公孙泽逼的这么狼狈。”韩铁匠说道。
“兑掉之后,双方各只剩下双马,虽然公孙泽的棋面是劣势,但想要守和不算太难”
“不对,等等”吕渔夫猛地看向棋盘,之前他们多在聊天,没有太过注意棋面,待到卓越和公孙泽兑掉車之后,棋面上展现出了卓越大优的场面。
“卓越兑車之后,提马向前,将公孙泽的中兵一踩,净多三卒,公孙泽的双马还是被压制无法上来,已经活不了了。”韩铁匠说道。
“真是完美的压制,公孙泽的右車一出便兑,左路马道现在更是一步未动,看来越儿比我们预想的要强的多啊!”卓平凡感叹道。
公孙泽自十一岁开始与人弈棋以来,从未败过,这一次竟然这样狼狈,他不甘心,虽然棋面上卓越占优,但公孙泽仍然试图扭转。
眼下,虽然卓越多卒,但只要走出八路马,还有守和的机会。
这时,卓越的两马已经就位,一马压住公孙泽的八路马,另一马已经叫吃状态,公孙泽的马已经成为了死马。
走出这一步,卓越的心态更好了,嘴角微微上扬,取胜唾手可得。
正所谓死子不急吃,公孙泽的马动不了,卓越也不急着吃,而是通过拱兵,一步步逼近公孙泽的阵营。
原本一直很平静的公孙泽,这下已经完全慌乱,但就这样认输,他做不到。
“还有机会,只要设法将八路马救活”公孙泽坚毅的说道。
他不得不放手一搏,将自己的另一马别住卓越的马腿,试图走穿宫马的线路,解救已经死去的八路马。
但公孙泽的这一招极为危险,因为一旦解救不成功,他的双马便都将失去。
方案虽好,可是卓越的双卒已经上来,完全占住了公孙泽的上马线路,公孙泽晚了一步,只能投子认负,接受失败的结果。
待到村长宣判的一刻,在场的棋友无不震惊,战无不胜的公孙泽竟然输了。
公孙泽虽然面如止水,内心却翻起了惊涛骇浪,他紧紧攥了攥自己的右拳,片刻之后,又松开了。
在一旁记录棋谱的王福,手中的笔一滑,“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同样目瞪口呆。
徐村长捋了捋胡须,宣判结果之后,又再次审视棋面,啧啧赞叹道:“妙棋,妙啊!”似乎还停留在之前的博弈之中,难以自拔。
“卓兄的棋路果然压迫性极强,可能是我不太适应卓兄的棋风,可否愿意与在下再弈一盘?”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输棋了,心中不甘,公孙泽少有的为自己寻找起理由来。
或许是因为飞相局并非公孙泽所擅长,或者第一次面对年龄不如自己的卓越,心中有所紧张。
公孙泽甚至能感觉得出,卓越似乎没有尽出全力,或者还有所保留。
虽然这些都是公孙泽的猜想,甚至这样的猜想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但却这是他真真实实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