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暴君的身体,柳安安浑身僵硬着。
距离太近了。
他刚沐浴出来,
浑身热气腾腾地,像是一团火,能烧人。
倒是……挺暖和的。
柳安安小心动了动脑袋。
男人按住了她。
“老实点什么意思,听不懂?”
柳安安瞬间不敢动了。
哼。
不动就不动,她最老实了!
老实安安贴着男人的臂弯,汲取他带来的温度。
他真烫。
比什么暖床的都好用,也许明天也能继续用他……
天气越冷,越是想要温度。
褚余一晚上没睡好。
身边的小姑娘不停挤着他,贴着他,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床榻这么大,他也无处避让。只能狠狠把人按在怀中,让她一动不得动。
却有些让他为难,半宿没能闭眼。
柳安安翻了个身。
“郡青……”
这一觉睡得好,睁眼已经是辰时了。
她坐起身让丫鬟给她穿衣,打了个哈欠。
“陛下呢?”
“回禀美人,陛下已经去早朝了。”
柳安安打着哈欠,忽地想到了什么。去叫了郡青来耳语。
她去用了早膳,却不离开,赖着要睡午觉。
殿中侍人们不敢阻拦,甚至将伺候的,都换成了元晨殿的宫女们。
不多久,郡青女官带了一个人进来。
那是个穿着粗布麻服的宫中工匠,眼神惶恐,佝偻着腰不敢说话,一进安晨殿扑通就跪下了。
柳安安出来,就见着那宫匠趴在地上筛子似的抖。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工匠听见脚步声直接趴在地上叩头,嘴里哀嚎着。
柳安安听着有趣,提裙弯腰好奇问:“你一边喊着饶命,一边说自己该死,那你到底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地上趴着的工匠听见柳安安的声音,错愕抬头。
然后反应极快。
“柳,柳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