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脸都埋进姨姨做得香喷喷的甜粥里的幼崽下意识点点脑袋,嘴巴一不小心碰到了粥面,有些懊恼地抬起头用自己脖子上围得餐兜擦干净小嘴,才说,“漓漓要去的。”
“漓漓还没有跟小泽哥哥说,他的礼物漓漓没有扔。”
向晓影想出个办法,“妈妈帮你跟顾姨姨说,让顾姨姨再跟小泽哥哥说清楚?”
小时漓有些为难,“那哥哥会不会不开心呀?”
当面说清楚才可以表现出收礼的人对这个礼物的看重。
向晓影理解了幼崽的意思,她心里也更倾向漓漓继续参加,不管是为了幼崽的病,或者交多的朋友,最差最差,也不能让漓漓这个正确的社交观遭到破坏。
她应了声,“好,妈妈知道了。”
向晓影给时家大哥发了个消息——[小晟,我听小呈说,你这两天就回来了?]
这条消息直到晚上才被回复——[是,向阿姨。]
向晓影这时刚哄完漓漓睡觉,才走出幼崽的房间门,把门关上。
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补充——[抱歉,我在公司不看私人消息。]
向晓影忙回——[没事没事,阿姨理解的,那小晟你几点的机票?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麻烦,我联系了李叔。]
[那小晟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
向晓影累得按了按额角,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想了想,给李叔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接起来。
不等对面说话,向晓影先道歉道,“李叔?这么晚打扰你了。”
李叔连忙说,“哪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您是不是又拍戏拍到半夜了,需要我去接您吗?”
向晓影否认,“不是,我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小晟他是几点的机票,我想带漓漓一起去接机。”
李叔恍然,“您等等,我找找。”他有些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
向晓影表示理解,等了一会儿。
另一边传来翻动本子的声音,李叔在灯光下眯着眼,“我看看。”他被时家聘用了很多年,这个本子也变得有些老旧了,上面记满了时家人的行程,他每天睡醒都会翻开来看看。
最新写上去的就是时家大哥的机票时间门。
李叔说,“就明天早上了,早上九点在京市落地。”
向晓影记在心里,“麻烦李叔了。”
电话被挂断。
向晓影订了个闹钟,去堆着时呈小时候那些被淘汰的玩具的杂物房翻出了一个能挂脖的小白板,用湿巾反反复复擦拭了几遍,灰尘被擦掉后,小白板又变得跟新的一样了。
这是以前时呈用来画画的小白板。
她轻手轻脚将房门关上。
第一天一早,已经习惯睡到自然醒的漓漓七点多就被妈妈叫醒了。
他懵懵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妈妈,今天要去上学吗?”
向晓影将困顿的幼崽抱到地上。
李叔说时晟落地的那个机场离时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距离,等收拾完用个早饭,再赶过去,时间门就差不多了。
犯困的小时漓努力地睁开眼睛自己洗漱完,再下楼吃了早饭,然后一脸蒙地被抱上了车。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刚吃饱没有多少困意的漓漓好奇地扒着车窗往外看,今早下了点下雨,起了一点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