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辛苦,萧景昭再胸有丘壑,考下来也觉得疲倦,唯有心中所想支撑着他,看起来精神尚好。
他们到家时,萧娘子已经备好热水、香胰子,萧景昭沐浴过后,换上一身新衣。
萧娘子一看,哪有不懂他心思的,笑问:“今日不累?不等明日一早吗?”
“不累。”
萧娘子也都依他,抱了提前准备好的布匹、猪肉等物出来:“如今只好这样了。”她曾见过当年太子定亲时的场面,现在小主子要定亲,居然只有这些,心里到底觉得有些亏待阿妧。
不过她又道:“幸好阿妧和沈先生不拘这些外物。”
“母亲不必忧虑,正如您所言,他们都不拘这些的。”
萧娘子心中微定,把其余东西交给萧景昭拿上,她郑重地捧出一方紫檀木盒,置于袖中:“这便走吧。”
……
到沈家时,父女二人一块儿在厨房做饭。
阿妧在烧火,好像有些困了,往后仰靠在墙上,发髻都乱了。
他们似是没想到他今日没有立即休息,竟然这时候来了,沈秀才一见萧景昭手里提的东西,心里明镜一般,喊那犯困的小丫头:“阿妧,你先回房去洗漱一番。”
沈玉如好奇地往萧景昭手上的东西看,又见萧娘子面带笑意看着自己,摸摸自己压乱的头发,羞惭地快步回房整理。
待萧景昭把东西都递过去,沈清淮招待他们二人坐下,略寒暄几句,萧娘子就从袖子掏出那个木盒来。
这盒子小巧玲珑,却又古朴大方,一见就知极其贵重。
萧娘子道:“我是个大字不识的粗人,若有不周之处,先生勿怪。这玉佩是我们家祖传的宝物,我们祖上也曾出过大人物……这玉佩乃世上绝无仅有之物,今日用作信物,聊表心意。”
她小心打开那方雕花紫檀木盒,并不用手去拿,而是把盒子推过去些,让沈秀才看清里面全貌。
哪怕是沈清淮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一见之下,也大为惊异,心内直叹世上竟还有这样的宝物。
只见那一枚玉佩,一半是通体温润剔透的白玉,一半是成色上佳的极品墨玉,以阴阳八卦鱼的姿态,彼此交融。难怪是传家之宝,不知是怎样的能工巧匠精心打造出来。
“此物可有名字?”沈清淮略有些激动。
沈玉如刚重新梳洗好走出来,就见到这一番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