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五姑和范红英越说越过份,大丽狠狠拽了一下荣子的胳膊,“走!咱们出去!”
“不用了吧……多……”
“多啥啊?她们在这里卖奉你不嫌尴尬,你尴尬啥?走!”大丽拽着荣子从角落里出来,直直地瞪着看见两人尴尬地停止聊天,面面相觑脸上带着微红的马五姑和范红英。
“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老刮叫啊?”大丽大声说道。
马五姑瞧着她一乐,“啥老刮?我俩咋没听着。”
“哦,是你俩在这儿说话啊,我听着像老刮叫。”
范红英脸红了红,“你啥意思?”
“我没啥意思。”大丽送了她一个白眼,“二嫂啊,今年过年回不回屯子过啊?”
范红英愣了一下,“现在说过年的事儿早点吧。”
“不早吧。”大丽撇了撇嘴,“荣子,你听没听说过谁家明明公婆都在,却一年到头不回家,连过年都不露面的?”
“不能吧!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难道是她公婆得罪了她?”荣子配合着大丽。
“我可没听说她公婆得罪过她,再说了就算是得罪她了,也不能拦着别人家的儿子、孙子过年吧?要我说啊,这样不孝的儿子儿媳还不如没有!五姑,你说是不是?”
马五姑当然知道大丽在说谁,瞧了眼范红英,小声喃喃道,“这个……许是有啥别的原因呢。”
“能有啥原因呢?难道是儿媳妇的爸妈只有这一个姑娘?就算是这样,从初一到十五,也该找一天露一面吧?那怕给老人买两块槽子糕呢,也算是尽孝了。”
范红英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回婆家过年说得可不就是她吗?
荣子佯装不知道问大丽,“你说的是谁啊?现在还有这种人?也不怕别人戳断脊梁骨?爹妈咋教育的啊?”
“谁知道这样的人是啥样的爹妈教育出来的?说起来可笑,这种人还教书育人呢,真不知道她学校的领导咋想的,也不怕把孩子教坏喽。”
“马玉丽!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我家的事跟你没关系!”
“姓范的!别忘了我也姓马!你是马家的儿媳妇,我也是马家的姑奶奶,从哪儿论这事儿也跟我有关系!”
他们搁这儿吵吵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村里人都认出了范红英和马大丽,听她俩这么说也都暗自议论了起来。
为了回城闹离婚,回城之后接了爸爸的班当了老师,家搬到了城里连过年都不回屯子看望老人。
怎么说也是范红英不占理,大丽虽然不是亲小姑子,也是叔伯小姑子,说她两句合情合理。
马五姑渐渐隐入人群之中,假装这个话题与她无关。
“是,我是不孝顺,哪像有些人啊,孝顺得跟公公都睡一被窝了。”范红英被逼急了,脸一直红到脖子那里,口不择言地说道。
“你说谁跟公公睡一被窝了?你瞅着了?你看着了?瞎几巴吧吧,撕烂你的嘴!”大丽直接冲过去了,揪着她的头发上去就是两巴掌,还没等范红英反应过来,荣子也过去了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个窝心脚。
村民们一个个的在一旁看笑话,还有人帮着拦着范红英不让她走的。
不孝顺是一回事,口无遮拦没凭没据当众传人家公公和儿媳妇的话,让人家当事人听见了,活活撕烂她的嘴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