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头昏脑涨睁开眼睛,惊讶发现眼前出现两片天花板——原来他的化身小号也能动了。
他下地走了两步,发现除了四肢有些酸软无力以外没什么其他毛病。
只是他转头一看,赫然看见自己之前睡得枕头上掉着一把头发,远在隔壁草屋的雪豹一起身,亦有雪花毛哗啦哗啦往下掉。
呜!
薛羽捧着头发悲愤地想:他拿的不是穿书剧本吗?为什么还要猜来猜去的,比纯穿越剧本还要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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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薛羽嘴里骂着岑殊这缺德玩意儿害他秃头,但还是准备去找药辞问一问,除了割以——啊不是,是除了吃这味压制性情的药外,还有没有那种能拔除的。
毕竟薛羽决定要改变配角命运,岑殊自然也在他的改变范围内。
就是人家到底需不需要他来帮忙改变,那就不得而知了。
新换的屋子还是由薛羽跟岑殊住一间,此时他已经醒了,岑殊却依旧在入定。
他一看见岑殊就想起自己那没思考出头绪的问题,和枕头上的一把头发,顿时觉得一阵头痛,忙不迭逃了出去。
时间尚早,薛羽的两个可爱女鹅还没来,只有封恕抱着雪豹出门,正好跟他撞上。
“师弟。”封恕叫了一声,接着转眼朝他身后的大门口看了一眼。
薛羽:“师父还没出关。”
封恕点了点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薛羽总觉得大师兄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
雪豹跳进自己小号怀里,给封恕的玄衣上留了一身豹毛。
薛羽:“……”
薛羽赶忙震起袖风,一边给封恕道歉,一边冲着人衣襟狂吹。
他之前在天衍宗天天吹房檐上的雪,灵力震风这技巧他练得十分熟稔。
封恕摇头表示无碍,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让薛羽把雪豹落下的毛吹干净了,期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薛羽吹完封恕,又开始吹雪豹。
一阵呼呼声中,薛羽听见他大师兄吞吞吐吐道:“前日、与、师尊的——那样。不可对,他人。”
薛羽没太听清,百忙之中抬起头“啊?”了一声。
封恕却以为是他懵懂无知,只好磕巴半天,又憋出一句:“你还小,此等亲密、之事,需待你、长大。”
说完,他又像是替孩子操碎心的老父亲一样,郑重补充:“亦不可,容他人对你,那样。”
薛羽又“啊”了声,明白过来他大师兄说的是他去给岑殊送药时,嘴对嘴贴贴的事情。
修士的目力都很强,即使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跟岑殊在灵力威压中心干了什么,围观群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啊,薛羽想着,当时岑殊被戾气操控,一心向往他身体里钻,两人贴贴的时间就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
在外人看来,场面可能是比较容易生出误会的。
事出有因,薛羽本来坦荡得很,被封恕这么古怪地一盯,反而下意识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即使是被戾气操控,可那具拥着他的身体依旧是岑殊的。
他想起祖宗贴起来软得不像话的唇瓣,带着丝丝甜腻抵入他口腔的舌尖,现在回想起来,那确实非常像一个强势的吻。
对于他这个从没和人亲密接触过的单身狗来说,这种十分敷衍的、人工呼吸式的贴贴,竟已经可以归为值得回味的范畴了。
薛羽觉得非常心酸。
就跟豹豹激动时会炸毛一样,人形也控制不了一些基础的生理反应。
比如说即使薛羽再别扭不乐意,他的脸也微微红了。
这一红,不仅他自己错过了最佳解释时间,甚至把旁边的封恕都吓了一跳。
这人的脸也迅速红了起来,却不是羞的,而是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