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眉际拧皱思索,“我会尽快赶快来,约莫六七日脚程。”若是他一个人倒是快,带着家里的人路上会折腾些。
“好。”
沈辞宁又看了一眼墨玉,将它放回锦盒里,小心翼翼合上盖子,抱在怀中。
“我还没有给你信物。”她不知道,根本没有准备,父亲和母亲并未与她提及。
她并不知道。
“交换信物,按礼来说,应当是要等双方的媒婆上门谈妥之后,不过我比较着急,索性先给了你。”
着急?
“”沈辞宁抱着锦盒的手止不住收紧。
“你着什么急?”她、她又不会跑。
“你说我着什么急?”他又反问。
接话倒是接得无比快,让沈辞宁简直不晓得如何开口,她垂眸顿,好半响不知道说什么,旋即抬头看他。
“”
两人在芙蓉花畔对视良久,默默无言。
沈辞宁虽然羞赧,这一次依然没有挪开眼。
男人就这样看着她清丽绝色的面容染上绯红,他看住了眼睛,好半响是男人率先挪开眼,他看向沈辞宁的珠钗。
“若是你愿意,给我你的一缕青丝做信物如何?”
她的发丝?
“嗯可以。”
她从身后披散的长发拨了一缕到前来,解下腰间的荷包,将里面的针线还有物件给倒出来。
严韫伸手帮她接着。
除却被她拿走的小剪刀之外,有各色针线,还有饴糖?大掌指腹捏了捏,不是真的饴糖,是用针线缝制的饴糖。
沈辞宁剪了一缕青丝后,抽出红色的线将它给裹包好,递给他。
严韫接过来之后取出一方巾帕包裹住发丝。
正要妥帖放好,见到少女一直盯着他手里的帕子,他大大方方递到她的眼皮子底下由着她看。
“是母亲绣给我的帕子。”
沈辞宁脸一烫,粉唇翕动,“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并没有好奇。
好吧,她见到严韫拿出帕子时,的确是好奇。
“嗯,我知道。”他应,话里含着笑意。
“你你笑什么?”沈辞宁鼓着腮帮子。
他说没有笑什么,嘴上那么说,眼底的笑意只增不减,沈辞宁连忙把话给转走,“伯母的绣艺很好,上面的修竹绣得栩栩如生。”
“你的绣艺也很好,胜过我的母亲。”他看着掌心的饴糖。
沈辞宁脸更是烫了,“我胡乱绣着玩的,你若喜欢,我送给你。”
男人嘴角扬起的弧度不减,“好啊。”
沈辞宁索性把荷包里面的针线拿掉,把严韫手里帕子包裹好的青丝和饴糖一道放进去,系好了荷包再递给他。
他双手接过,“我一定会贴身收着,必然不会遗落丢弃。”
沈辞宁咬唇,“好。”
他伸手将少女残留的青丝给拨到身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