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恐怕是会让两方都觉得尴尬。
司马遹感觉朝臣不理解他的想法,而朝臣又觉得皇帝太想当然,太胡闹了。
“你说的有些道理。”
司马遹轻轻一想,也是明白了王生话中之意。
“只是要停下收税,朕心中还有些不愿,既然这新土地税的事情可以先放下,那么,那卖爵之事,可否先提上日程?”
听到司马遹这句话,王生更是摇头。
“陛下,恐怕这卖爵之事就更加不宜操之过急了。”
看着司马遹一脸迷惑的脸色,王生说道:“新土地税之事,恐怕已经有朝臣觉得陛下是在胡闹了,若是卖爵之事一出,太极殿外,恐怕是要跪满臣子的,届时,陛下也就不好收场的,难不成陛下还要与上次一般,罢免半朝官吏?”
上次罢免半朝官吏,实在是迫不得已。
而且在罢免了这些官吏之后,司马遹马上也受到了教训。
那便是他下发的政令速度变得极慢,而他个人的事务,更是涨了一倍不止。
也是在那段时间,司马遹让王生入宫,替他处理了一些奏章之事。
不然,他恐怕是要在这案牍之上累死的。
上次处理事情的方法,还是太冲动与稚嫩了。
现在的司马遹如果回到当时,肯定是不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的。
“那新土地税之事暂时停下来,让朝中的风波,先慢慢平息下来。”
“不错。”
王生轻轻点头,再说道:“现在事发突然,而且,朝中百官,以及洛阳勋贵能够如此迅速的得到消息,恐怕这背后,是有有心人作祟的,而且,陛下大可让中领军过来,以臣下对中领军的了解,中领军虽然是着急,但不会昏了头,在豫州收税收的如此彻底,此事,恐怕是有猫腻的。”
王生轻轻看了司马遹一眼,说道:“这作祟的人,只怕是齐王,届时陛下说明缘由,再发下诏书,将逆贼司马冏诈死谋逆的事情公之于众,这新土地税的焦点,自然也是转移到齐王身上了,之后,这新土地税的事情,便又可以进行下去了。”
“爱卿所言甚是,朕都差点糊涂了。”
中领军华恒能力是不足,但是胆子也是没有那么大的。
只要能说明豫州的事情与华恒无关,再将齐王牵扯出来。
这新土地税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而他,也能继续收税了。
钱,没有一个人会嫌多,即便这个人是皇帝。,!
虽然朝臣之中,有许多是他直接扶持上来的人。
但是他扶持上来的人要不要听他的话,这是不一定的。
他们都有自己的诉求。
而司马遹崇尚的,就是帝王术,就是制衡之道。
他所扶持的朝臣之中,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是受他控制的。
“陛下,豫州之乱,自然是让朝堂中会出现很多反对的声音,但臣下以为,现在还是要先解决豫州的事情。”
“只是豫州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豫州的事情要如何解决?
“豫州的事情,当然是要出兵镇压了。”
司马遹轻轻摇头,现在他看上去颇为苦恼,说道:“只是现在魏郡邺城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解决,这益州又出了乱子,现在若是豫州也要连带着镇压的话,恐怕便是洛阳的驻军倾巢出动,恐怕也是不够的。”
三线作战,当然是不够的了。
“陛下应该分清楚主要敌人与次要敌人的区别。”
主要敌人与次要敌人?
其实就是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区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