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直接走到了皇帝与琅琊王氏的对立面了。
“如此的话,臣下便无话可说了。”
“哼。”
王衍冷哼一声,手持笏板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这才说道:“陛下,应当将张弘囚送到雒阳来,直接选定时日,秋后问斩!”
“不错,此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张弘掠城益州,凡事读书人,应当群情激奋,杀之而后快!”
“不少此僚,何来规矩可言?”
皇帝司马遹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面的场景,也是点头了。
“此人现在还是南征军主帅,若是现在说要杀他,免不得狗急跳墙,诸位,你们说谁可以前去接受益州事务?”
益州现在糜烂,谁去接手?
王衍转头看向广元侯王生,心中马上有了主意。
“陛下,这张弘毕竟是广元侯旧部,现在还有书信联通,不如让广元侯前去,即便是颁布杀张弘的诏书,有广元侯在,想来张弘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在王敦的信件中,王衍对益州的情况可是知之甚深。
现在莫说是广元侯去了,就是皇帝本人去了,只要说要杀张弘,处置掠城之事,恐怕张弘手底下的那些部将都会紧跟着张弘的步伐,将要处置掠城之事的人原地杀死。
若是能够在益州将广元侯处理掉了,那么在朝堂之上,他琅琊王氏也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敌人了。
王衍的算盘打得劈啪作响,然而皇帝看了广元侯一眼,却是马上否定了这个决策。
笑话!
张弘都有可能祸乱益州,广元侯与张弘可是有关系的,要是被张弘逼得也反了,那么益州就食彻底的收复不了了。
现在的皇帝对广元侯可是非常戒备的。
加之
广元侯之所以无法出任南征军主帅,便是他在军中的威望已然够高了。
失败了是坏消息,成功了也是坏事。
从一开始,皇帝便没有想过让广元侯去做这个差事。
“着令都督各州军事王敦兼任南征军主帅之职,将张弘极其犯事部将,囚送至雒阳!”
王衍听到皇帝这番话,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倒下去。
“陛下,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
“都督王敦之前便已经与张弘有旧怨了,此事如何能让王敦去做?”
“难道朕的话,已经不作数了吗?”
皇帝这句话说出来,王衍是彻底的不敢说话了。
而在一边的王生,则是对早朝背后的利益纠缠,看得明明白白。,!
还得等张弘回到雒阳,三司会审之后再来定夺。”
“广元侯此言差矣,张弘所做之事,依然是板上钉钉,如何还需要三司会审?莫非你以为我所言之,皆为虚言,还是说你广元侯认为我故意捏造是非,妄图加害朝中忠良?”
在忠良二字,王衍重重的咬字。
在这个时候,王生便明白,自己的表演要适可而止了。
要在继续表演下去,那就不是得罪皇帝与琅琊王氏的问题了。
那是直接走到了皇帝与琅琊王氏的对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