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种糕点的口味儿我都挺喜欢的,你们这儿所有的糕团我都包了,有多少拿多少,我这就打电话叫人过来取货。”
老人的话说完,一旁还在犹豫要下单没什么的顾客,一个个都着急了。
“老人家,您都买光了我们买什么呀?”
“是啊是啊,不能直接把展台买空了吧!”
“唉,那个,老板,我和这个老人家一起走过来的,先给我来一盒定胜糕,一盒薄荷膏,还有两盒条头糕!”
“我要一盒全家福,不,两盒吧?两盒好了!”
“我也要两盒条头糕和一盒黑米糕,直接扫码了啊,我钱都付了总不能不给我吧?”
场面一下子变得有点混乱,大家都急着买单。
恋恋愣了一瞬,不知所措地抬眼看向哥哥。
“这位老人家,我们今天来参加集市,主要是为了做推广,想让更多的市民都能尝到我们厂的糕团,您需要这么多糕团,是有什么活动要办吗?”楚森彬彬有礼地问。
老人侧侧脸,看起来不大敢直视楚森,压低声音说:“对,今天晚上有个大party,想多买点给几百号人尝尝这些糕团。”
楚森听这老人说话的口音,越来越熟悉,当然,也听出来这是一笔大生意。
“我听您的意思,是晚上要用这些糕团,您看这样可以吗?每一种口味的糕团,具体要多少,您和我说个数,我记录下来,直接让厂里把新鲜做好的送到您家里。”楚森很快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也是可以的,你们这服务挺周到的,不错。”老人点点头,同意了楚森的提议。
少年送了一口气,把厂长秘书叫过来:“孙秘书,来一下,帮这位老先生做一下订单记录,确认时间之后,尽快送货上门。”
还好最近厂里送货司机不忙,这两天也一直在加班生产糕团,货源充足。
厂长今天没来,在厂里抓生产,让秘书来到现场。
孙秘书把这位“大客户”请到展台后方的商业洽谈区,请老人家坐下,给老人倒上茶水,喜滋滋的完成了当天第一笔大订单。
楚森则在前台,和几个师傅一起帮忙打包零售的糕团。
等老人走了之后,他看了一眼老人留下的送货地址。
眼前的地址,让楚森眉头皱了起来。
这地址,留的是一个大剧院的后台地址,联系人也眼熟。
等等,他想起来了!
爷爷这两天来沪市,参加金兰花电影节颁奖典礼,金兰花电影节的颁奖晚会,就是在这个大剧院。
而联系人,就是经常找爷爷喝茶的一个艺术片导演的名字。
再回想刚才的老人,楚森摇摇头低声笑了一下。
行啊,老爷子都学会变装了?
这次直接做了个假鼻子!
怪不得自己和恋恋都没认出来。
不过,这次楚老爷子倒是比之前在新疆的时候进步不少,起码没和姥爷一样,被当成“变态”差点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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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三楼大平台,王老爷子“哼”一声,把望远镜丢到沙发上。
平台一侧的玻璃感应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来的人,就是刚才在恋恋和楚森摊位上的老者。
老者脱掉长衫,撕掉胡子,摘掉假鼻子,露出真面目。
便装的老者,正是晚上要参加金兰花颁奖典礼的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脱掉礼帽,当扇子一样扇风,热得满头是汗。
不过,老爷子脸上露出的,是王老爷子最讨厌的得意地笑。
“好家伙,可热死我了!”楚老爷子拿起一杯柠檬水“吨吨吨”喝下去一半,对王老爷子说:“哈哈哈哈,怎么样,我的老伙计?愿赌服输吧,恋恋和小森都没认出我来,所以你的变装资格被取消了!”
“就数你鸡贼!”王老爷子气也没办法,谁让他总是忍不住和亲家公打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