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翎是他的救命恩人,尽管对方不见得能多在乎他一个区区杂役的去向,但他还是觉得该多少解释一下自己突然的离开。
他其实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不曾想奚陵一下就答应了:“好。”
“你答应了?”
余顺十分意外,生怕他反悔,连忙掏出了提前写好的纸条,有些激动地道,“照着这个发就行,多谢公子!”
“不客气。”今晚的奚陵十分有礼貌,说完以后还认真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余
顺懵了懵,这是要回房了再帮他发的意思吗?
他倒也没多想,下意识摇了摇头。
奚陵于是关上了房门。
“裘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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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有问题的只是,这是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的城池,奚陵过去从未和此处有过交集,怎么会突然想去那里?
奚陵道:“华珩说,四师姐在那里。”
闻言,白桁了然,赞同道:“那是该过去看看。”
当年徐雁竹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一度昏迷不醒,师门几人实在没有办法了,就将她送去了东州一个厉害的医修那里,慢慢养伤。
也是这个举动,让她躲过了后来的大渊之战,白桁也挺好奇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闻言欣然同意,没再多言。
不过庐平城位于东州,路途十分遥远,二人并不打算第一站就去往那里,而是先去先去了许多可以顺路前往的,其余几个计划内的地点。
这些地点毫无规律,有近有远,有偏僻也有繁华,囊括了城市、县镇、村庄甚至荒地,哪哪都有那么一点涉及。
余顺全程都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奚陵去这些地方有什么意义。
只有白桁知道,这里的每一个地点,都曾留下过奚陵的回忆。
至于去的原因,有的是去看看故友的后代,有的是曾经有过、却没能实行的约定,还有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再瞧上一眼。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桁看到了他和奚陵一起看过的花海,吃到了他们师门曾一起吃过的一些特色餐点,见到了自己从前亲手栽下的树,甚至还拜了拜不知谁给自己建的庙宇。
自己拜自己,那滋味真是玄妙得紧。
“大师兄以前救下了这里的一整片村落。”
仰头看着上方完全失真的铜像,奚陵缓缓开口,轻轻地说。
白桁不常在奚陵这里听到自己的事迹,闻言忍不住竖起了耳朵,想听得再多一点。
但随即,白桁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却见一旁,奚陵捂住头,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痛苦。
余顺吓坏了,赶忙给他从箱笼中用于应付紧急状况的药瓶里翻出来一种,一边顺气一边喂他服下,白桁则半跪着用灵力帮奚陵稳固住灵台,鸡飞狗跳地折腾了好一会,奚陵的脸色才总算是慢慢好转。
但尽管已经这样了,他还坚持着说完了剩下的话。
“大师兄当时,受了好重好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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