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道:“陈鹏干的是犯法的事,现在报警,应该能快一点找到孩子。”
听了翟姐说的事,姜念都想一锤子锤死陈鹏。
重男轻女,卖掉自己的亲骨肉,禽兽都不如。
翟佩佩一下午都在和曲花与陈家理论,离开陈家后又和曲花满大街的找孩子,把报警的事都忘了,她们两经过国营绣庄时,从玻璃上看到里面的曲花,四张板凳并在一起,曲花蜷着在里面躺着,身上盖着翟佩佩的棉袄,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翟佩佩打开锁子进去叫曲花,曲花睁开眼,眼睛里都是泪。
这是姜念第二次见曲花,视觉上的冲击带给她很难受的滋味。
曲花脸上的伤比中午的时候还严重了,嘴角一片红字,沾着血渍,额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鼓起鸡蛋大的包,看着惨不忍睹。
她无法想象这两年曲花在陈家遭了多少毒打。
只是觉得这一刻在看见曲花时,想帮她讨回一个公道,同为女人,又是受害者,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姜念锁上门,和她们母女两去公安局报警,见到公安同志,翟佩佩和曲花哭的泣不成声,半天说不出事情的原委经过,姜念冷静的把陈家和曲花的事叙述了一遍,又将陈鹏如何殴打家暴妻子,卖掉自己两个女儿的恶性一一叙述给公安同志。
局里有个女公安,听了姜念的话,气的站起身:“这哪里是个人!”
买卖孩子的罪名很大,曲花是当事人和报案人,做了笔录,翟佩佩和姜念一直陪着她,后半夜的时候,陈鹏母子被逮到公安局。
一开始陈鹏不承认,险些在局里对曲花动手。
公安同志脸色威严冷肃,把陈鹏母子和曲花母女单独带到两间屋子问话,中间的时候,姜念也被叫进去问了几句话,等事情查完时,天也蒙蒙亮了。
陈鹏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在家里对曲花拳打脚踢(),被公安同志带到局里,还没审问几句就招了。
提出要卖掉两个女儿的是陈鹏的母亲,她告诉陈鹏说已经找好了买家,两个女儿卖了七十块钱,在把曲花赶出家门后,买家就上门抱走了孩子,公安同志按着陈鹏母亲说的那人的特征和买家的住址,连夜过去寻找两个女孩。
陈鹏被带出去拘留的时候,看到坐在外面的姜念和翟佩佩母女,恶狠狠的眼光瞪了眼姜念后,又红着眼看向曲花,骂道:“你个女表子,老子跟你没完!”
曲花这两年被陈鹏打的有了心理阴影,一看见陈鹏,听见他的恶言恶语,就捂着耳朵哭,翟佩佩抱着曲花安慰她,陈鹏被带出去的还在骂。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以后都没事了。”
翟佩佩抱着曲花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陈鹏母子目前被拘留,等审判结果下来,公安同志让他们先回去,要是找到孩子了会第一时间联系他们,曲花没有地方住,只能暂时先在宿舍里跟翟佩佩睡一张床,等审判结果下来之后,曲花的去留才能决定。
回到国营绣庄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
姜念一晚上没怎么睡,头昏昏沉沉的,她也不打算吃早饭了,就在绣庄里随便洗漱一下,等中午了再吃,翟佩佩让她向葛梅请半天假,她在宿舍里照顾曲花。
姜念应下了,刚要开绣庄的门,门就从里面推开了。
她以为是张笑,谁知道看过去的时候是军绿色的衣服,于是抬起头就撞上了陆聿有些猩红的眼睛,她吓了一跳:“你怎——”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用力抓住了手臂,男人身高腿长,骤然逼近时让她无形中感觉到了强烈的压迫感,手臂也被那股力道抓的有些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你去哪了?”
陆聿喉结滚动了几下,遏制住慌乱的心神,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失,抓着姜念的手臂只是松了一些,却没彻底放开她。
今天早上过来给她送早饭,张笑告诉她姜念不见了,他找了许多地方,最后前脚回到国营绣庄后脚她就回来了,陆聿手臂不自觉用力,最后才松开她。
姜念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陆聿,他眼底的猩红还没褪去,大冬天的,额头都布了一层薄汗:“我和翟姐去公安、局了。”
陆聿眉峰微皱:“出什么事了?”
他眼底浸出冷厉:“是昨天那两个人找你麻烦了?”
姜念摇头:“没有,是翟姐的事。”
她把翟姐和曲花一家的事简明扼要的对陆聿说了一遍,陆聿看着眼前的姜念,眼里松快了几分:“嫂嫂很聪明。”
被陆聿一夸,姜念还有些不自在。
姜念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陆聿道:“我买了肉包子和牛奶。”
说着带姜念走进绣庄,靠窗的桌子上放着纸袋,里面有肉包和一瓶牛奶,张笑刚才在里面待着,见陆副团紧紧抓着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