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f?一天天情书收个没完。真是操他妈的曾经沧海难为水。
——大二了,依旧单身。她貌似也是。平衡了。
——今天在街上遇见一个跟她很像的女孩,多看了两?秒,被室友说思?春了。室友说得没错,我?的确很想她。
——想她就去见她了。在她宿舍楼下等了两?个多小时,一个男的送她回来的,不过从我?目测来看,应该不是男朋友。
——夏天了,分手四周年不快乐。
——被自己今天的越障训练酷到了,某人看了应该会被我?帅到想以身相?许。
——春晚赛低,刚拐着弯儿跟老陈打探了一下,他们?一家没回淮西过年。
……
何缈一条条地往上翻着,他有?时候会隔上十天半月或个把月,有?时候是连续几天,就这样在这个粉丝为个位数的微博小号上发上一两?句简简单单的日常。
有?一个没名没姓的“她”,始终如一地渗透在他的生活里,哪怕那个“她”从来没有?主动介入过,却凭借着他的想念、他的默默追随,死死地在他的世界里扎着根。
直到何缈看到他半年前发的一条内容。
——在b大官网上看到了刚公?示的推免名单,上面有?她的名字。又是他妈的没忍住,隔了三百六十层关?系问到了她们?b大的校友,原来她准备回淮西。
又隔了一天。
他发下短短一句。
——我?承认我?输了。我?也回。
陶听言说这是陈斜还喜欢她的答案和证据,是一针强心剂。
何缈一条条看完后,只觉得这是一把屠刀,一条一刀,刀刀扎得她心口巨痛。每一刀有?多痛,就昭示着她曾经有?多残忍又冷血。
在看完这些后,她感觉自己没法?再心安理得地躺在这张床上心无旁骛地睡个好?觉,她甚至连给自己吹个干爽的头发的心思?都没了。
她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趿了双拖鞋,随手捞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她狂奔下楼,又往小区外跑去,边跑边给陈斜打电话。
在即将自
动挂断的前一秒,陈斜接起了电话。
她还来不及说话,急促的喘息声?就传到了陈斜那边,他语气略急地问:“你怎么了?”
何缈竭力稳住自己的气息:“我?出来找你了,你在哪儿啊?”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声?音里带了点不自觉的哭腔。
“找我?干什么?”他问,“你到哪儿了?”
何缈只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我?在小区外。”
陈斜略微顿了顿:“站着别动,等我?五分钟。”
又补上一句:“别挂电话。”
“好?。”
何缈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他。
除了保安亭里正?打着瞌睡的保安外,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万籁阒静,凉薄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枝丫上,和昏黄的白炽光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她听见手机那头有?风在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