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收拾好之后出了房门,一眼看见坐在院子里喝醒酒汤的林芷薇,突然间就有些心虚了。她像是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偷,面对失主,本能地心虚。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走到林芷薇对面坐下,端起陈鸢准备好的醒酒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对面,林芷薇放下碗,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看着对面的陆九卿说:“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虽然有点头疼,不过倒是很痛快。”她今日醒来,只觉得浑身轻松。昨夜喝了酒,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睡了一个这么多年都没睡过的好觉,今日只觉得像是卸下了什么枷锁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不少。陆九卿眸光闪动,轻轻的嗯了一声。林芷薇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九卿放下碗,擦了擦嘴,抬眸看向林芷薇:“没有哪里不舒服,阿鸢的酒很好。”林芷薇便笑了起来。她从身上的荷包里面掏了掏,最后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东西,当着陆九卿的面拆开。也不知是多贵重的东西,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足足拆了五层,陆九卿才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长命锁,孤零零的,就那么躺在林芷薇的手帕里。瞧着有些旧了,上面还有刀劈火烧的痕迹,并不那么美观。林芷薇却在看见这个长命锁之后眼神募得温和下来。“当年怀你的时候,姨父和姨母就命人为你打造首饰,金的,银的,玉地,宝石的……各种各样,装了好几个箱子。还有为你做的小衣服,也装了好几个箱子,都是姨母一针一线亲手缝的。”“只是后来出了事,那些东西全都被毁了,我拼了命也只保下这只长命锁。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生怕被人发现了。我原本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可如今它的主人出现了,我就该物归原主了。”林芷薇将那长命锁递给陆九卿,轻声说:“这是姨母为你准备的,如今也总算是送到了你的手里。”陆九卿盯着那长命锁,许久都没吭声。长命锁……是希望她长命百岁吗?只可惜,自己上辈子辜负了她的希望,被人当作个傻子搓磨一生,早早地便去了。她伸手拿了那长命锁,盯着看了一会儿,扭头对陈鸢说:“阿鸢,你命人帮我做一根链子,我要戴着。”林芷薇一愣:“这是小孩儿的样式,你……”“我挺喜欢的,”陆九卿打断林芷薇的话,笑了笑,“我很喜欢这个样式。”林芷薇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眼眶有些止不住的泛红。陈鸢照旧什么也不问,接过那长命锁,转身就出去了。林芷薇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声说:“你……成长得很好。”虽然没有父母照拂,虽然来路充满荆棘,可她还是成长得如此好。陆九卿有些嘲讽地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好。”她这只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悔悟罢了,前世的自己,简直就是废物。陆九卿收拾好之后出了房门,一眼看见坐在院子里喝醒酒汤的林芷薇,突然间就有些心虚了。她像是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偷,面对失主,本能地心虚。迈着有些虚浮的步子走到林芷薇对面坐下,端起陈鸢准备好的醒酒汤小口小口地喝着。对面,林芷薇放下碗,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头,看着对面的陆九卿说:“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虽然有点头疼,不过倒是很痛快。”她今日醒来,只觉得浑身轻松。昨夜喝了酒,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睡了一个这么多年都没睡过的好觉,今日只觉得像是卸下了什么枷锁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不少。陆九卿眸光闪动,轻轻的嗯了一声。林芷薇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九卿放下碗,擦了擦嘴,抬眸看向林芷薇:“没有哪里不舒服,阿鸢的酒很好。”林芷薇便笑了起来。她从身上的荷包里面掏了掏,最后掏出一个手帕包裹着的东西,当着陆九卿的面拆开。也不知是多贵重的东西,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足足拆了五层,陆九卿才看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长命锁,孤零零的,就那么躺在林芷薇的手帕里。瞧着有些旧了,上面还有刀劈火烧的痕迹,并不那么美观。林芷薇却在看见这个长命锁之后眼神募得温和下来。“当年怀你的时候,姨父和姨母就命人为你打造首饰,金的,银的,玉地,宝石的……各种各样,装了好几个箱子。还有为你做的小衣服,也装了好几个箱子,都是姨母一针一线亲手缝的。”“只是后来出了事,那些东西全都被毁了,我拼了命也只保下这只长命锁。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生怕被人发现了。我原本只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可如今它的主人出现了,我就该物归原主了。”林芷薇将那长命锁递给陆九卿,轻声说:“这是姨母为你准备的,如今也总算是送到了你的手里。”陆九卿盯着那长命锁,许久都没吭声。长命锁……是希望她长命百岁吗?只可惜,自己上辈子辜负了她的希望,被人当作个傻子搓磨一生,早早地便去了。她伸手拿了那长命锁,盯着看了一会儿,扭头对陈鸢说:“阿鸢,你命人帮我做一根链子,我要戴着。”林芷薇一愣:“这是小孩儿的样式,你……”“我挺喜欢的,”陆九卿打断林芷薇的话,笑了笑,“我很喜欢这个样式。”林芷薇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眼眶有些止不住的泛红。陈鸢照旧什么也不问,接过那长命锁,转身就出去了。林芷薇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轻声说:“你……成长得很好。”虽然没有父母照拂,虽然来路充满荆棘,可她还是成长得如此好。陆九卿有些嘲讽地摇了摇头:“一点也不好。”她这只是以生命为代价的悔悟罢了,前世的自己,简直就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