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想了很久,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第二日一早,她还是没忍住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的陈鸢。她如今远离京城是非,可陈鸢人在京城,她怕她受到牵连。陈鸢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了,她放心不下陈鸢。——京城。陈鸢是在成亲的头一晚上收到陆九卿的来信。她盯着信来回看了几遍,眼神柔和了许多。陆九卿估计是听说了一点京城的事情,心中担心她被牵连,这才不放心地写了信回来。她和陆九卿一直是单方面的联系,陆九卿能给她写信,她却不知道将信寄到何方。这一次,信上除了关心她之外,还在最下面附上了一个地址,是在江南的某个小镇。陈鸢眼睛一亮,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下面这一行裁剪下来。她将那个地址背得滚瓜烂熟,本想将写着地址的纸烧掉的,可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便将之小心的折叠起来放进了随身的香囊之中。做完这一切,她提笔就给陆九卿写回信,将这些时日京城发生的事情写了上去。太子逼婚不成,她如今已经和杨昱珩成亲了。九皇子墨箫突然发了疯一般的针对太子,太子手底下的人损兵折将,最近太子因为频频出错被皇帝禁足在东宫。皇帝也不知是被太子气到了孩子怎么,突然间一病不起,已经许多时日不曾上朝,一切政务都由九皇子代理……一桩桩一件件,纸墨之上只占去几行,现实中却是惊涛骇浪。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曾经的朝堂,如今的京城更不是曾经的京城了。陈鸢写完,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信中写道:墨箫后悔了,承诺一切由你,只要你愿意回来。写完之后,陈鸢看了几遍,将信放进信封之中,让人连夜送了出去。她望着江南的方向,轻声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第二日,陈鸢大婚。将军府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又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她出嫁的排场十足。虽然嫁的是个没有官职的读书人,但是就这十里红妆的排场,人们也不敢小看。杨昱珩一身新郎官的装束,紧张地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陈鸢的院子。从定下婚事到现在,他全程都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就没清醒过。但是,该有的东西他一样也没缺陈鸢的,该有的诚意他也全都做到了。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眼看着陈鸢一身红装被丫鬟搀扶着走出来的时候,杨昱珩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他往前迈了几步,有些不太自然的伸手要去拉陈鸢的胳膊,被旁边的丫鬟让了一下,把红绸的一端递给杨昱珩。杨昱珩一愣,脸霎时间爆红了。他不应该去牵陈鸢的手。他伸手将红绸拿在手里,红绸的另一端在陈鸢的手上。他怕陈鸢看不见路,小声对陈鸢说:“你、你慢点,跟着我。”陈鸢脚步一顿,唇角微微勾起,很温柔地回应了一声:“好,我跟着你。”陆九卿想了很久,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第二日一早,她还是没忍住写了一封信给远在京城的陈鸢。她如今远离京城是非,可陈鸢人在京城,她怕她受到牵连。陈鸢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之人了,她放心不下陈鸢。——京城。陈鸢是在成亲的头一晚上收到陆九卿的来信。她盯着信来回看了几遍,眼神柔和了许多。陆九卿估计是听说了一点京城的事情,心中担心她被牵连,这才不放心地写了信回来。她和陆九卿一直是单方面的联系,陆九卿能给她写信,她却不知道将信寄到何方。这一次,信上除了关心她之外,还在最下面附上了一个地址,是在江南的某个小镇。陈鸢眼睛一亮,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下面这一行裁剪下来。她将那个地址背得滚瓜烂熟,本想将写着地址的纸烧掉的,可想了想,还是没舍得,便将之小心的折叠起来放进了随身的香囊之中。做完这一切,她提笔就给陆九卿写回信,将这些时日京城发生的事情写了上去。太子逼婚不成,她如今已经和杨昱珩成亲了。九皇子墨箫突然发了疯一般的针对太子,太子手底下的人损兵折将,最近太子因为频频出错被皇帝禁足在东宫。皇帝也不知是被太子气到了孩子怎么,突然间一病不起,已经许多时日不曾上朝,一切政务都由九皇子代理……一桩桩一件件,纸墨之上只占去几行,现实中却是惊涛骇浪。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曾经的朝堂,如今的京城更不是曾经的京城了。陈鸢写完,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信中写道:墨箫后悔了,承诺一切由你,只要你愿意回来。写完之后,陈鸢看了几遍,将信放进信封之中,让人连夜送了出去。她望着江南的方向,轻声说:“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第二日,陈鸢大婚。将军府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又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她出嫁的排场十足。虽然嫁的是个没有官职的读书人,但是就这十里红妆的排场,人们也不敢小看。杨昱珩一身新郎官的装束,紧张地站在院子里,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陈鸢的院子。从定下婚事到现在,他全程都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就没清醒过。但是,该有的东西他一样也没缺陈鸢的,该有的诚意他也全都做到了。明知道是假的,但是眼看着陈鸢一身红装被丫鬟搀扶着走出来的时候,杨昱珩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了。他往前迈了几步,有些不太自然的伸手要去拉陈鸢的胳膊,被旁边的丫鬟让了一下,把红绸的一端递给杨昱珩。杨昱珩一愣,脸霎时间爆红了。他不应该去牵陈鸢的手。他伸手将红绸拿在手里,红绸的另一端在陈鸢的手上。他怕陈鸢看不见路,小声对陈鸢说:“你、你慢点,跟着我。”陈鸢脚步一顿,唇角微微勾起,很温柔地回应了一声:“好,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