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那天,陈子轻刷到了三个新闻,一个是郑家偷税漏税,相关人员被带走接受调查,一个是谢家前主母的案子通报了最新进展。
凶犯被抓,案情水落石出。
剩下一个是“启荣”内乱风波过去,谢家老七,也就是准继承人顺利继位。
陈子轻没点开谢浮的采访视频,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文字采访,瞧了瞧谢母的八个小遗愿——
儿子醒来√
回国√
查到杀害我的凶手√
替我报仇√
接管家业√
原谅我曾经的迂腐和控制
从小岛的三年多时光里走出来
得偿所愿
陈子轻叉掉页面给季易燃发信息:你家的财务没问题吧?税一定要好好缴。
季易燃:嗯。
这天晚上季易燃没有应酬要堆,下属自觉地提前给他腾出了时间。
季易燃去科技园接爱人,大衣口袋里装着药瓶,手上拿着一捧玫瑰:“能不能荣幸的和你约个会?”
陈子轻接过花,在他弯下腰来的时候,凑上去亲他两下:“那肯定是能的。”
他们去山顶的餐厅吃烛光晚餐,坐在阳台的摇椅里聊天,耳鬓厮磨。
陈子轻晃着摇椅玩。
季易燃在看爱人送他的情人节礼物,是个手工雕刻的印章,刻的是“何其有幸,遇见你”。
怪不得迟帘跟谢浮难以忘记,这么被人爱着,谁能走得出来。
“易燃,有流星!”陈子轻腾地拉着季易燃站起来,“快许愿!”
季易燃没有许,愿望是不会灵验的。但太太问他许了没有,他说许了。
情人节向来是各种人生各种故事大杂烩。
恋人有恋人的过法,单身有单身的过法,困在死去的爱情里
()的人,也有自身的过法。
谢浮去了公寓。
门上的验证还是原来的设置,两个人的。他开门进去,入眼是一片蓝色世界。
当初濒临高考,他精心挑选装修这套房子,期待大学四年的同居生活。
一晃眼,家具上面都落了灰。
谢浮捻掉指尖的灰,兀自笑了笑:“没回来过吗。”
他调出监控,颇有耐心地坐在铺满灰尘的椅子上翻找起来。好似那个拥有强迫症跟洁癖症的人,不是他。
找了会,找到了想要的结果。
“回来过啊。”
从监控的实践来看,他的老婆已经是季太太了。
季太太做了什么,他抱着纸箱进门,把里面的物品逐个放回原来的地方,最后剩下一副字没复原。
谢浮蹙了蹙眉,为什么没复原?忘了?那副字是挂在墙上的,怎么会忘?他盯着画面上的人,试图捕捉搜集原因,却是无果。
公寓像一座坟,谢浮往前看监控,从他实施计划离开公寓以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