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久,罗令的一位心腹皱眉道:“那两位不曾中计,已然带上人手出发,若是被他们成功吃下这一波大功劳,我等该如何是好?”
“笑话。”
罗令顿时绷不住了,嗤笑一声:“真当揽月宗是软柿子不成?”
“还是以为人家不但是软柿子,脑子还不好使?”
“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与把握,他区区一个揽月宗,可敢对我宗之人出手?”
“他全宗上下尽皆活够了不成?”
“啊这···”
那心腹面色一变:“殿主您的意思是,方才您看似破防,实则却是···”
“自然是假的!”
罗令瞥了他一眼,颇有些自得:“跟在本殿主身边这么长岁月,你们何时见本殿主这般蠢过?”
“何况,不说其他,就说那揽月宗,本殿主便间接与他们交过手。”
“当初丹塔一役,老夫被拦在途中。”
“后来,老夫查过。”
“那海东坡,并非丹塔请来的帮手,而是受揽月宗之邀而来。”
那心腹面色微变:“也就是说,揽月宗至少有两位第九境?”
“两位?”
罗令笑容更甚:“除非那揽月宗宗主、姬皓月以及海东坡脑子都被驴踢了,否则,只有两位第九境,岂敢出手?”
“···”
“所以,三位第九境?就一个揽月宗?!”
这心腹倒吸一口凉气。
其他隶属于罗令的长老、护法,也是尽皆感到头皮发麻。
“三位,那还是至少!”
罗令冷笑道:“真当他们是软柿子、当他们是傻子,可以随便拿捏欺辱不成?阴绝尘和历魂那两个蠢货,太过骄傲了,且自以为是,自诩早已将本殿主看透,实则···嗤。”
他微微撇嘴,更为不屑。
“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心腹双目放光:“妙啊!!!”
“方才,殿主已然劝解并告知他们揽月宗不好招惹,可他们却一意孤行非要前往,等到大战开始,发现对方实力强横,再想退,可就来不及了。”
“纵然不被杀到丢盔弃甲,也必然会损兵折将,甚至有可能折损其中一位甚至两位副殿主!”
“如此一来,无论他们是死是活,都落不到半点好处,且会因为这一次错误判断而犯下大错!”
“殿主,您···不久之后,便可统领整个隐魂殿啊!”
“借刀杀人?”
罗令却是眉头一皱:“愚蠢!”
“本殿主的确是提醒过他们,但那又如何?”
“提醒一次,便万事大吉、不必担心了不成?”
“终究是‘自己人’,一旦殿主怪罪下来,纵使本殿主,也难辞其咎。”
“所以···”
“殿主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