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沐彦卿加快几步冲进厅堂,看上去颇有几分焦急之感。
进入厅堂,沐彦卿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太师椅上饮茶的男子,男子很高,就算是坐着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气势,相比之下,他的皮相就被衬的弱了几分,这是个人物,沐彦卿在心中赞叹道。
“詹大人初到府上,小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最近这几日一直跟着先生见客,还要完成先生布置下来的课业,实在是抽身乏术,”沐彦卿笑着说道,詹家世代经商,詹士朝本来没有官职也就是在投了太子之后才谋得了一官半职,所以叫一声大人也算是得宜。
“沐公子在秋闱之中拔得头筹离不开令师的殷切教导,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令师激动也正常,”詹士朝温和接话。
沐彦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他这个说法,虽然说这里是沐府,沐彦卿作为主人应该坐在主坐上,不过到底是小辈,想了想沐彦卿做到了詹士朝对面的太师椅上。
沐彦卿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一口茶,他和詹士朝算是陌生人,因为生意场上时有摩擦,沐彦卿倒是了解了一些詹士朝的品行,不过两个人说到底是陌生人,并没有多少话要说。
一时间厅堂里安静如斯,谁也没有先开口,像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似的,暗暗叫着劲儿。
詹士朝也在观察着沐彦卿,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切的证据明月斋与眼前的少年有关,等见了面詹士朝也没有立刻就确认,不过就算有关系也得等以后再说其他,商场如战场做生意没有不赔的道理,但败在一个少年手里,詹士朝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
“沐少爷要怎样才会放过范宁?”最终还是詹士朝新妥协了,他没有和沐彦卿打那些弯弯道道,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要是现在面对的是其他什么人,詹士朝不会这样,但眼前的少年眼睛太过通透,他把一切把握得恰到好处,也把自己的立场看的很清楚,詹士朝知道那些用在商场谈判上的手段,在这名少年面前根本无济于事,所以还不如直接一些。
“詹大人说这话可就是难为我了,范同期诽谤先生的名声,还对于万岁爷不敬本就应该受到惩罚,而且我已经报官,此事与我应该已经划清界限了。”沐彦卿含笑回道。
“明人不说暗语,这件事情至今都没有闹大公子应该知道其中是为何,当今圣上日理万机,为人臣者的义务就是为君分忧,圣上的威仪自然不可侵犯,但此事总结下来仅仅是范宁性子暴躁满口胡言,说出来的话大都是无心之过,沐公子能否高抬贵手放过范宁?”詹士朝的第二击还是直来直去。
“既然詹大人有瞒下消息的本事,那为何又来找小子?”沐彦卿冷笑一声。
到底还是年轻,詹士朝心里想着,不过还是开口解惑,“当然是来给沐公子赔罪,范宁当时确实过分了,只要沐公子肯原谅他,他日我定然拘着他当面和孟先生赔罪。”
沐彦卿眨了眨眼,不得不说詹士朝这招先兵后礼玩得很溜,先说他们身后有人震慑自己,再说以后让范宁当面赔罪已销自己心中的怒火,双管齐下,让自己答应他的要求。
沐彦卿皱了皱眉,满脸不情愿。
“把赔罪礼搬上来,”詹士朝觉得时机已到,向外招呼了一声,接着就见几个大汉抬着一个箱子进来。
“这是我詹家给沐公子的赔罪礼,还请笑纳,”詹士朝示意人打开。
詹士朝得到满意的回复很快就出了沐府。
沐彦卿卸去脸上的伪装,玩味的看着满箱子的金条,詹家还真是大手笔。
“主子为什么要收下这些,万一日后被倒打一耙怎么办?”青睢有些担心。
“水至清则无鱼,今日要是我们不收下恐怕他们还不放心呢?况且最近这段时间我手头正紧呢,拿了这些金子也能松快松快。”
“主子说的是。”
“最近这段时间让手下人机灵一些,我只是答应他不会自己抖出这件事,其他让他们自己走关系,十之八九能牵出后面的大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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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错了,双手合十跪地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