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以蔚山王为首的几位官员进宫请求圣上批准他们离京,为此请了长公主做说客,”青睢说道。
沐彦卿一下子站起身,“结果如何?”就算心里清楚现在西蒙边防出了这档子事儿,盛德帝已然□□无术,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过问太子甍逝一事,这样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不会再强力留住这些封疆官吏,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地方的安宁,盛德帝还是要放在心上的。
“就在刚刚,圣上已经颁旨,准许各位达人离京。”青睢接着说道。
“还真是着急,”沐彦卿哼笑,今日一大早进宫,在盛德帝盛怒状态提出离京要求,还成功达到了目的,蔚山王那边想必很开心。
捻捻手指,沐彦卿当机立断,“可知蔚山王准备什么时候离京?”应当不会停留太久,毕竟盼了这许久终于才得偿所愿。“属下刚刚派人去驿站探寻,驿站内的几位大臣都在整理行装,虽然不清楚他们具体何时启程,但是看情况最迟不过明早就会离京,蔚山王他们在请旨的时候已经明确表示不让朝臣送行,圣上应下了,所以……”青睢未语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这就表示蔚山王何时离京都可,他们现在也只能猜测大致时间。
沐彦卿指尖微动——
蔚山王之于他来说是一个未知的潜在威胁,虽然蔚山王从来没有明确表示出来,但是他的做事行径却一次又一次的表现了这个意思。
刚开始的时候,蔚山王应当是想拉拢自己的,这个沐彦卿有所察觉,不论是在孟府遇见时所说的话,还是一心想撮合自己和佳宁郡主,都在说明蔚山王这个意思,但是包括沐彦卿在内所有人都不明白蔚山王为何会有这个举动,毕竟他们素未平生,在此前的十多年里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沐彦卿实在想不清楚蔚山王所图是何,难道在赌自己的未来?沐彦卿嗤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未来会如何,别人又哪来的自信?但不管怎么说吧,既然蔚山王想拉拢自己就表示自己身上有他所图之物,不管是具象还是抽象,总之是有。
而这种图谋在沐彦卿拒绝与佳宁郡主扯上关系并和陈府有了婚约之后,蔚山王所有的打算都化作了泡影,依照蔚山王刚愎自用的性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尽管蔚山王现在没有任何动作,但沐彦卿不敢赌也不想赌,他不是孑然一身,父母兄弟,以及不远将来就会有的妻子,这些人都不容闪失,潜在威胁因为未知所以无从预防,所以在明确知道对方会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中才是人之常情。
想到这里,沐彦卿吩咐了青佲一番,看着青佲领兵下去才收回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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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久了还乱糟糟的?”蔚山王一脚踏进驿站就看到了混乱的仆人侍从,出声询问道。
“王爷,我们需要整理的物件着实有些多,加上宫中赏赐,比我们来时整整多了五辆马车,恐怕还需要些时候才能整理完毕,”管事的上前解释,这也是他们没想到的,要知道回程他们可少了佳宁郡主随行,本想着能精简车马上路,谁知还要增加。
“嗯,”蔚山王微微颔首,“去忙吧,抓紧些。”
“老奴领命。”
蔚山王转身领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进了内堂。
“主上,卑职认为您应该立刻启程,小爷那边也是这个意思,”虽然盛德帝已经下了圣旨,但对他们来说只有到了蔚山的地界儿,才能真正放下心,京城到底不是他们的地盘。
蔚山王沉吟,他自然明白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嗯,去准备吧,半个时辰后我们在驿站后门会和。”
“卑职领命。”
蔚山王坐在太师椅上,捏了捏鼻翼,他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让那人松了口,大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隐隐有些不安。
到底是什么呢?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蔚山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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