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前的各个夺嫡皇子的情况是,阿瑜依然稳立西蒙边防。三皇子成了硕亲王,并且正在寻求一切方法谋求更进一步,争取早日入主东宫。盛德帝因为席贵妃身孕而有了精神寄托,并且不止一次的表示重视。
对比之下,阿瑜的情况最惨。--
然而
就在刚刚,就在上元节,席贵妃小产了。
现在的沐彦卿依然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但自古都有一个道理那就是做事为利,谁因为这件事情获利最多或者说谁最急迫谁就会是罪魁祸首,虽然其中也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偶然,但大体情况如此。
阿瑜和硕亲王肯定都不想这个所谓的弟弟出生,相对比之下更急迫的是阿瑜。
相比满是自信,明正言顺巩固自己势力的硕亲王,阿瑜现在依然名不正言不
顺,在一切动作开始之前,他需要一个正名的机会,虽然这样说并不尽然,这整件事情之中那个尚未出生的婴儿确实成了他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沐彦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分析利弊之后,这是他得出来的结论,但不管怎么说,这还都还是猜测。阿瑜从来不会与他说这些事,有些关联性的事情也是完全杜绝,阿瑜心中大概清楚他知道,不过双方却从未挑明过。
口中略微有些苦涩,自古皇家无弟兄,为了夺嫡弑父杀兄比比皆是,不狠怎么能够成为人上人?但现在这份狠厉表现在阿瑜身上,却让沐彦卿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不过沐彦卿虽不能完全确定皇贵妃这事儿是不是出自对方之手,但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所谓谣言与他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阿瑜自导自演,那应该就是席大人的手笔,几乎没有第三方参与的可能。
相比之下,沐彦卿更倾向是后者,毕竟阿瑜远在西蒙边防,心有余力不足,就算有这样的想法,下达命令中间也需要时间。
“这件事情我们只做不知道,随他去吧,”既然是预热,就不能被扼杀在摇篮中,他不能在明面上为阿瑜做什么,但起码不能上前添乱。
“主子……”青睢欲言又止,“这样会不会对席公子造成不好的影响?”
沐彦卿淡淡看了青睢一眼,“不必为难自己,事情就是你想的那样。”
阿瑜的志向从来都不是默默无闻,那这件事情公之于天下是早晚的事情,在那之前他可能还要为阿瑜打点些什么,这件事情要瞒也瞒不了青睢和青佲两人,所以不如提前开诚布公。
“啊?”青睢惊讶,惊讶之后又感觉一种理所当然,之前一直无法理解的事情,再知道这个真相之后都有了解释,比如为什么主子要学忠诚仁义,隔壁的席公子更多的是要学驭人之术。
“直接回府,师兄刚刚有事找我,现在应该到榆钱胡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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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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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不是刚刚在马车上闷着了,怎么面颊这样红?”白芍揶揄席家姑娘,刚刚在下马车的时候,沐公子肯定与自家姑娘说了什么,她虽然没听见,但看姑娘这个劲儿她也能猜得出。
陈姝玉手碰了碰自家的面颊确实有些热,不过面对丫鬟自然不能落了下乘,睨了一眼白芍,“多嘴。”
白芍闷头笑。
陈姝不理会,学识告诉她以貌待人不可取,但她心中却因为自己面貌得到心上人认可而雀跃不已。--
“妹妹回来了,刚刚我还想说能不能碰见你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她新进门的嫂子。
陈姝回神,确实是她新嫂嫂,“嫂嫂出门了?”说
着就往后看哥哥在不在,上元节嫂嫂上街自然得哥哥陪着,不过陈姝很失望,哥哥并不在。
“今日街上热闹,我去凑个热闹,”孙瑛笑着看小姑子,看到她是真为自己和夫君相处之事扰心,心中不禁一暖,不忍心再玩闹,“你哥哥陪着我出去的,中途被皇上临时传召才离开的,公务为重,他留了侍卫与我才离开的。”
陈姝看孙瑛不似作伪,才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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