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李胜利递来的拐棍之后,赵四海试着起身,果然如那半大小子说的一样,腿上只是有些涨疼。
不再像刚刚那么刺痛了,看来着小孩崽子没说假话,还真是学医的小郎中。
“海爷,能走归能走,最近这一个月还是要卧床休息的,腿上的夹板回家之后稍微松一下。
再到药铺抓点治疗骨裂的草药就好,这个不要方子,药铺都有现成的验方。”
见海爷行动上没有大碍,李胜利将小斧头掖进后腰,就准备各奔东西了。
这一晚上的路,还是很漫长的,水壶里的水也不多了,不赶紧往回走,路上就要遭罪了。
“小子,你就这么走了?
我这腿脚不灵便,万一出了岔子怎么办?
来,帮海爷卸下几捆柴火,跟我一道回洼里村,这大晚上的,你走回城里,也得后半夜了。”
出于对自己伤情跟李胜利安全的考量,赵四海选择了跟半大的城里小子同路。
腿脚是老农民的底气,万一伤残了,以后在村里,腰杆子都挺不起来的。
得了海爷的邀请,李胜利这边考虑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走夜路不安全不说,他的体力也下降的厉害,如果能在村子里歇上一晚,身体的负担就没那么重了。
本就饿了十几天,万一因为劳累病倒了,也是会伤及根本的。
按照海爷的指导,李胜利卸了几捆柴火之后,两人就一左一右坐在了驴车上。
“驾……”
在海爷的一声招呼中,驴车慢慢的动了起来。
看着海爷赶车的样子,李胜利心中也有些好奇。
“海爷,驴听的懂吗?”
听了李胜利的问题,黑暗中的赵四海翻了个白眼有些气闷的回答道。
“海爷我又不是驴,谁知道它听不听的懂?
反正我小时候,我爷爷就是这么教的我。
驾吁喔唻就是走停左右,配上缰绳的收放摆动,大牲口就能拉车了。
一个车把式一个手法,咱就是偶尔套车,不熟。”
车把式被自家的车轧了腿,说到哪都是丢人的事儿。
赵四海胡乱敷衍了几句,就不想跟李胜利说话了。
这半大小子忒没眼力界,不知道海爷的腿还疼着吗?
这黑灯瞎火的还往人心口捅刀子,真是个小混蛋。
“海爷,这听着挺简单,我试试?”
赶大车,是李胜利没有过的经历,无非海爷受伤了,他正好体验一把。
对于李胜利的要求,海爷没有拒绝,停住驴车,两人互换了一个位置。
李胜利坐上了驴车的驾驶位,为了稳妥起见,赵四海并没有把手里的大马鞭交给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