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命数。
那后代在季家研究了两天,在纸上写了一份生辰八字交给季家父子。
“你们要尽快在住处附近找到有这个生辰八字的人。”
他说,“这个人能解决季家所有不顺。”
住处附近不就是两个邻居,从主子到佣人,逐一调查了,没有一个人是纸上的八字。
季易燃问风水师的后代,是不是哪个数字写错了。
后代说:“没有错。”
季易燃欲要重新核查两家的相关人员八字,书房里倏地响起声音。
“漏掉了一个。”季常林说,“谢家小子的未婚妻没算上。”
季易燃道:“婚约取消了。”
“那就是前未婚妻。”季常林哪在乎这种小事,“去查吧。”
季易燃去查了,他很快将结果送给他爸,“是纸上的生辰八字。”
季常林精神疲乏:“把人带过来。”
“找不到,”季易燃说,“迟家,谢家在找他,一堃也托我帮忙找,都没消息。”
季常林看向风水师的后代,手在纸上点两下:“这个八字的人,还活着?”
对方点点头。
季常林问:“在哪个方向?”
季易燃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
风水师的后代安静一会,说出几个信息:“本市,南边,有水的地方。”
“范围太大。”季常林说,“但是找也能找到,是吗,易燃。”
季易燃抿着的唇微松:“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找到他,活的。”季常林问风水师的后代,“找到以后,直接让他住在季家?”
“最好是进祠堂。”
书房气氛剧变,随时都要引发一场暴||乱,却又在生死关头的现实之下难以发作,只能成为一个哑炮。
季易燃眉头紧锁,颇为不认同。
季常林把玩指间的白棋:“易燃,爸年纪大了,娶个同性小辈会晚节不保,让他进季家祠堂的任务交给你了。”
季易燃面色极为严峻:“可是,我,”
季常林不耐地打断:“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季家没有这样的基因。”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停下把玩白棋,不知道摸多少遍了,在想谁。
“先娶了,稳定下来再说。”季常林懒得在这事上多费口舌,他只想快点试一试新的八字之人能不能解决季家和他本人的困境,“不是让你牺牲自己和他圆房,只是牺牲你的第一段婚姻名额。”
季易燃透露自身的另一个难处:“爸,你可能没留意,他跟我两个发小,都有过感情。”
季常林说:“你不参与,显得不合群。”
明明是调侃的话,却因为场景时间和听说这话的人而没了那份意味,只有坐在会议室里的不苟言笑。
季易燃神情冷淡:“他对我,没意思。”
季常林把白棋放在文件上面:“那是你该反思的事,为什么他能看上你两个发小,却看不上你,你该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我季常林的儿子应该远高于他人。”
季易燃陷入漫长的静默和沉寂当中。
似是面对父亲常年的独||裁|控制,有苦难言,十分不愿。
最终还是不可抗力的屈服,应声道:“好,我想办法找到他,让他同意。”
季常林又咳了点血丝出来,他喝茶冲掉口腔里的腥味:“那就这样,你把我儿媳带到我面前,我给你们举办一场比谢家订婚宴还要盛大的婚礼,让你压过你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