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主人跟他对视,莫名磕巴:“好,好,好的。”
下一刻就不由得冒出了一句:“那我可以加你的吗?”
陈子轻眨眨眼:“啊?加我的吗,那我要问一下我姐夫。”
他双手托腮,笑着问周身气压很低
()的青年:“姐夫,我可以跟别人加微信吗?”
季易燃早已收起手机,多重要的公务都被他拨开,他面色漠然,嗓音低沉,像个古板的家长:“不可以。”
陈子轻不好意思地看向满眼期待的狗主人:“我姐夫说不可以啦。”
狗主人就算是个傻子,这个时候也该嗅出来个信息,小舅子跟姐夫是一对儿l,他尴尬地起身,朝自家狗吼了一嗓子。
阿拉斯加冲牧羊犬嗷嗷叫,一脸不值钱的死样。
牧羊犬高冷不可侵犯。
狗主人老脸都要挂不住了,他强行给自家狗扣上绳子,费劲巴拉地拖走了。
阿拉斯加的叫声从山路那边传过来,一股子幽怨的味道。
陈子轻蹲在水边,捧了一把水泼到牧羊犬的背上:“小花,那阿拉斯加想跟你做朋友诶。”
牧羊犬忽然一头栽进水里,很快就出来,它矫健地游到他面前,嘴里叼着一条鱼。
陈子轻兴奋地大喊大叫:“季易燃!你快来看!小花捉到鱼了!”
季易燃:“我也会。”
陈子轻:“……”真服了。
他撸了撸牧羊犬湿漉漉的毛发,压低声音说:“别管你哥,小花,你是要把鱼送给我啊?”
牧羊犬温柔地注视着他,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陈子轻伸出手,牧羊犬骑士一般,郑重庄严地对着他垂下脑袋,慢慢松口。
小鱼掉进他手心里面,挺了一下。
“季易燃,这鱼我们带回去养起来吧。”陈子轻雀跃万分地捧着鱼跑到季易燃身边。
“好。”季易燃挥臂,一小块红色从他掌中脱落,飘在水上。
是个飞盘。
牧羊犬灵活地游过去咬住飞盘,送到岸边。
“我来陪小花玩。”陈子轻把鱼给季易燃,他腾出手拿起飞盘,大力一扔。
就这么一个扔,一个咬回来的玩到太阳下山。
两人一狗没立即回去,车开到山顶,狗披着夜幕在远处站岗。
车子的防震效果很强,没大幅度震动,只是轻抖,一抖就抖了个前半夜。
陈子轻趴在车窗边吸烟。
季易燃买的烟,打火机也是临时买的,轻巧好用,一打就出火,拿在手上的质感也好,一看就是贵货。
陈子轻夹烟的手颤个不停,他从指尖到露在车窗外的小臂都是湿的,覆着一层水淋淋的光。
小麦皮上有几块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的奶油,半凝固。
陈子轻用手指刮了一块送到嘴里,嫌弃得一张脸皱起来:“苦死了。”
车里有皮革不堪重负的声响,季易燃伏上来,从他肩膀摸向他手臂,握住他手肘,将他被夜风吹得发冷的手拿回来,关窗。
陈子轻吸了一口烟,单手抓着湿发说:“手机给我。”
季易燃递过去。
陈子轻把细直紧瘦的一条腿塞进他怀里,让
他给自己按酸痛的小腿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