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相册,还有个隐藏的,不能见人的。
“董事长夫人,老板娘
,家族主母……”周今休咀嚼这类说法,他总觉得不论活了多少世,这都是他第一次跟这些词组队捆绑,新鲜,稀奇,却不排斥抵触,更没有心生反感。()
轻轻若是问他:庄家缺一个主母,你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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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怎么回答?
当然是做。
难不成还便宜别人?他又不是傻逼。
他连逗弄的犹豫都不敢有,谁知道轻轻会不会扯着钩子来一句:你不做,我就让别人做。
那是他的死穴,他连下跪没排在第一个都无法接受,要花费大量时间来治愈伤处。
周今休打开车门,他没撑伞,只身走进细雨里。轻轻这个名字,他到死都不会让他以外的人知道,听到。
风裹着雨,雨黏着风。陈子轻在伞下逗猫:“灰灰。”
小猫软绵绵地叫。
陈子轻觉得小动物有缓解工作疲劳的疗效,他整个人都被净化了:“今天乖不乖?”
庄矣说:“很乖。”
陈子轻对庄矣的抢答见怪不怪:“这么棒啊。”他接过猫,揉了一把,下一刻就要埋进去吸,后领一股力道阻止他。
周今休的心情又不快了。
这股情绪持续到了晚饭后,周今休在书房跟陈子轻处理完公务,随后就开始处理私生活。
周今休开门见山地提起那只谁带的时间长就跟谁亲的灰猫:“庄园一堆屁股翘得能放花盆的保镖佣人还嫌不够,你养它干什么。”
陈子轻抽抽嘴,他就知道周今休对翘臀团有意见,这回可算是逮着机会提了一句,目的是为日后的遣散队伍做铺垫。
对上周今休压迫性的眼神,陈子轻的答案十分简单:“它能逗我开心。”
周今休寒着脸:“我不能?”
陈子轻桌底下的脚不轻不重地碰了碰他:“不一样。”
周今休的西裤上染了鞋印,小腿阵阵发烫,他深刻意识到哪怕成了老夫老妻,也会轻易在这个人面前失控:“怎么个不一样法?”
“猫是猫,你是你,你们提供的情绪价值是不同的方向。”陈子轻正儿八经地举了几个例子,没半分敷衍的架势。
周今休坐过去,黏连地靠在他肩上,半晌道:“我下辈子做猫,让你养。”
“你做猫?不做我男朋友了?”陈子轻震惊完了,眨眨眼,“行,那我下辈子换个男朋……嘶,轻点咬!”
周今休咬他锁骨。
陈子轻抱住他的脑袋,由着他在自己锁骨上咬出很深的齿痕。
十一之后,陈子轻跟周今休在国外登记结婚,洞房花烛夜的蜡烛燃烧了很久。
陈子轻的药效毫无征兆地发作,222这时候来个系统维护中,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叫他家今休:“起来,别睡。”
周今休趴在床边,右臂连接到手掌的仿真假肢垂在地上,湿淋淋的泛着未干的水光,他的眼睫盖下来,扇形阴影遮拢眼睑
(),嗓音嘶哑:“我困了。”
“不行,不准困,谁准你困的,现在就给我起来!”陈子轻牟足了劲伸手去拽他,去拉他,整出了军训的气势。
整片后背没一块干净皮的周今休撑起眼皮看他,把他看得脸红不好意思,笑了笑说:“一天了,老婆。”
陈子轻脸更红了些,是是是,你累一天了,我也累一天了,我骨头都晃散了,现在别说爬楼,我平地走都颤巍巍,可是怎么办,“尸水”的药效姗姗来迟,很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