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矣拔了根烟,用手拢在唇边将烟点燃:“你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吗?”
严隙冷冷淡淡地开口:“不知道。”
庄矣大方地将烟盒抛给他:“你还年轻,或许过个一两年就会碰到让你心动的人,我不一样,我岁数大了,感情不会再易主。”
严隙没反驳。
庄矣盯楼上亮着的窗户,有点疯癫,不理智:“你说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
严隙夹烟的手隐隐抖了抖。
庄矣把一口烟吐给夜风:“我猜是传教士,因为没人不喜欢把他舒服的样子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严隙似是不置可否。
庄矣被烟呛得咳嗽:“你梦到过吗?我梦到过,包括他跟周今休在一起之后。”
末了,自嘲地说笑:“我在梦里挖周今休的墙脚,挖成功了,现实中连个锄头都没有,我搞不清他们是什么时候互生好感的,算不出大概的时间段。”
严隙把玩指间没点的烟。
庄矣忽然用费解的语气问:“你不比周今休差,他为什么没选你?”
严隙陈述一般,并非咄咄逼人的反唇相讥:“你也不比周今休差,他选你了吗?”
庄矣看起来十分的心平气和:“我大周今休十多岁,在年龄上没优势,他二选一,自然选年龄小能伺候他久的。”
严隙唇边若有似无地掀起个角:“你十八岁,他也不会选你。”
庄矣的面色难看。他半天都没还击,因为严隙说准了,那个人不是谁都可以。
一边乱勾搭,一边纯情,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今休好本事,竟然能让那人同意结婚,他们成了货真价实的新婚夫妻。
庄矣至今都不认为自己将那人理解透彻,或许这是他上钩入迷的主要因素——神秘感会引发旁观者的窥探欲。
当他对那个人心生出窥探念头的那一刻,他就在网中了。
庄矣的思绪被灼痛击溃,他夹着烟送到唇边,没在意被烫伤的手指。
风大了些,树梢沙沙作响,吹来秋夜的凉意。混着烟草味的风里传来严隙冷硬的声音。
“他并不想找一条对他绝对服从的狗当他的老公,矣叔。”
严隙平铺直叙:“别把他想得那么肤浅,他挑的老公必定是灵魂契合,而不是当初说的在床上哭着求他把腿打得更开些,那不过是逗我们玩罢了。”
庄矣隔着燕尾礼服按了按芯片所在的位置:“他很久没逗我们玩了。”
严隙没回应,跛了的那条腿贴着过期的膏药。
“予恩走了。”庄矣幽幽地叹息,“要是他活着,他现在应该在房门外哭闹。”不会像他们这么窝囊的站在楼下抽烟,其他事都无从下手,裴予恩冲动暴躁,没那么多顾虑。
严隙面容肃沉:“你以为哭有用?”
庄矣斯斯文文地笑:“没用。”
那人心善却不泛滥,他的特权只给周今休,不动摇不迟疑。
一根烟抽完,地上又多了一个烟头,庄矣看手机上的时间,跟比他小一辈的情敌调侃:“在古代,我们就是夜里等着给主子送水的。”
严隙面无表情地纠正:“不是我们,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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