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方跃眼一抽,原来周秘书知道他没离开洗手间,而是在隔间外偷听。
出了洗手间,方跃一半人格意犹未尽,一半人格不敢想周今休每天吃的有多好,他心情复杂地往走廊一头走,鼻子先是闻到了自己喜欢的香水味,而后才抬头注意到了迎面过来的人。
涂荦荦。
他们两个不是同赛道的竞品,私下里不熟,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要是在颁奖礼上碰了面会打个招呼,在镜头前做做样子,哪怕根本就不想鸟。
涂荦荦见到方跃,脚步顿了顿,他是跟他大姐来的,大姐真狠,为了防止他发疯,在他体内打进去了一枚定位仪器。
说是改良版,没有后遗症,精准度也提高了许多。
方跃主动说:“来上厕所啊。”
涂荦荦:“是啊,你呢,上完了回去?”
两人你一句废话,我一句废话,也算是礼尚往来,尬得要死。
方跃抹把脸,红唇一张一合:“我就说我是个内向的人吧。”他和涂荦荦擦肩,脸上挂着礼貌的笑。
走过去了几步,冷不丁地想起来洗手间还有两呢,方跃赶紧掉头,突然外向地拽着莫名其妙的涂荦荦去其他楼层。
陈子轻没跟周今休在隔间乱弄,他们只接了个吻,回到座位上时,婚宴还在进行中。
当时新郎新娘先敬的他们这桌,这会儿正在给后面的宾客敬酒。
对面男方家属区,涂霖领着途家一众对他们举杯,陈子轻一表态,庄家这边就迅速拿起酒杯。
特邀过来的媒体朋友们将这一幕和谐画面记录了下来。
过后不久就迎来了陈子轻的生日,他不想办,态度坚定地否决
了家族内部的建议,谁让他办他跟谁急。
五十岁以上满十才是大寿,他四十岁,正值中年好不好。
陈子轻当晚连家宴都没张罗,嫌烦,只在庄园支了一桌,简简单单的几个菜,和周今休过二人世界。
蛋糕是周今休自制的,陈子轻不敢吃。
周今休将一小块蛋糕送到他嘴边,看他吃下去:“味道怎么样?”
陈子轻把嘴抿上:“还不错。”
“是吗。”周今休难掩松弛,“我觉得我在做甜点上面有一定的天赋,上辈子我可能是烘培师。”
陈子轻想也不想:“你不是。”
“嗯?”周今休缓慢侧头,陈子轻带着奶油味的嘴唇覆到他下巴上面,岔开话题说,“不问我许的什么愿?”
“我问这个干嘛。”周今休倚着桌边,灯光打在他年轻深邃的眉眼上,“问了又不能让你告诉我,说了就不灵了。”
陈子轻撇撇嘴:“迷信。”
“你就当我迷信。”周今休把手放在他腰上摩挲,“人都走了,就剩我们的感觉还真是舒坦。”
陈子轻摸了摸鼻子,周今休连只猫都容不下,更别说是人。
周今休忽然凑近他,含住他甜腻的唇,既漫不经心又炽烈虔诚地吻了一会,突兀地问:“轻轻,你只收了我的礼物?”
陈子轻怔了怔:“你都确认八百遍了。”
周今休非要答案。
“是是是,只收了你的礼物,别的再好再合我心意我都不收,别说收不收了,我看都不带看的,就好比方跃买了个按摩椅,那玩意我挺需要,我二话不说就让你给我订一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