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有些缥缈,手指一下下刮着她的后颈,能清晰感受到指腹下的觳觫。
他轻笑,手掌下移,隔着襦衣抚触她的肩胛,眼看着她变了脸色,心生快意,觉得这样的她才真实,“转过来。”
殊丽缓缓转过身,见男人面露愉悦,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她不动声色地侧开身子,试图避开他的手,“奴婢不该偷懒,愿自罚三个月俸秩。”
察觉到她想要逃离,陈述白没有阻止,任麋鹿逃回葱茏之中。不过是逗逗她而已,没想过碰她。
碰。。。。。。想法一出,他眯了眯凤眸,适才对她的试探,是本能地想要占有吗?
“才三个月,朕打算罚你三年。”
殊丽不知他心中所想,也没把罚俸三年的话当成真,全当他没睡醒,带着起床气折磨人,“奴婢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瞧她有恃无恐的小模样,陈述白更为来火,可就是不能拿她怎么着,“收拾收拾,随朕出宫。”
“陛下要带奴婢去哪儿?”出宫可太好了,她垂涎宫外已久。
“朕还要跟你报备行程?”
不理会殊丽的尴尬,他挑起帷幔,用目光示意她:还不下去?
殊丽赶忙下了龙床,看他独自走进湢浴。她没有跟上去,怕他起床气未消,又磋磨她。
不比上次的声势浩大,这次出宫,天子只带了十来名乔装打扮的侍卫,外加一个丽妹妹。
为了符合身份,殊丽换了一件粉白色双绉中腰长裙,摇身一变成了江南来的世家小姐。
木桃又为她挑选了一条冰蓝色披帛,和一把缂丝半纱桃花扇。
等殊丽俏生生出现在眼前时,木桃欢喜地围着她打转,“姑姑真美。”
殊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恍惚一瞬,是啊,连她自己都觉得美,可惜韶华年纪,却要消磨在宫中。
木桃拉着她坐下,为她绾起翻荷宝髻,又斜插了两枚珍珠坠子,“这是我跟晚姑姑学的发髻,没想到能派上用场。”
发髻梳得很精致,不比世家门阀中专为夫人小姐梳头的侍女手艺差。
殊丽拍拍她的小臂,“等我回来,给你带零嘴。”
木桃眼睛雪亮,舔了舔嘴,足足一只小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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