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抱着小狗喂东西,见妆台上多了好多胭脂水粉,笑道:“姑姑真好。”
出趟宫都没有给自己买东西,还想着她和晚姑姑。
殊丽揉揉肩胛,“等下值,我给你上个妆。”
木桃羞答答地点头,“那我把晚姑姑也叫来。”
黄昏将至,三个女子凑在一起,热闹的不行。殊丽先给木桃上了一个桃花妆,又给她选了一条合身的衣裙,拉着她站在铜镜前,“我的小桃儿长大了。”
木桃自进宫就跟着她,是她看着成长的。
木桃已许久不曾打扮自己,见到镜中娇俏的模样,长叹了声:“希望早点出宫啊。”
殊丽捋了捋她散落的头发,“多年后,咱们三人会在宫外相聚的。”
晚娘为自己上了一个精致的妆,对镜照了许久,眼中闪着水光,再有几个月她就可以出宫了,跟了那么一个不羁的男人,也不知以后能混成什么样,“等我出宫,就寻个门面开间舞坊,教清贫人家的女儿跳舞。”
木桃问道:“清贫人家交得起学费吗?”
晚娘哼道:“你就不能把我想成济贫的善人,不收她们银子?”
木桃认真摇瑶头,“晚姑姑可不是善人。”
晚娘气得发笑,揪住木桃的耳朵,“再说一遍!”
一大一小胡闹起来,差点打翻妆台,殊丽站在一旁,眼底带着怜爱,深深宫阙,若是没有她们二人,该有多寂寥。
可如今,晚姐姐要出宫了,是好事,她打心底为之高兴,“晚娘,等你出宫,我送你十抬嫁妆。”
晚娘掐着木桃的脸蛋回头,“别了,留给自己吧,圣宠难以维持,指不定哪天你就贫穷了。”
殊丽睨她一眼,“你就不能想我点好的。”
晚娘走到她面前,“我这叫务实,傻妮子,多考虑考虑自己。”
这时,小狗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来到她脚边,哇哇叫了两声。
殊丽看它一眼,想起了元栩的提议,比起元栩能帮她走捷径,她觉得把命运抓在自己手里才是真正的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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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前半晌,木桃揣着手走进来,梨涡浅浅,一看就是得了打赏。
殊丽单手支头,调侃问道:“有喜事?”
木桃跪在塌前,手呈碗状,捧起一锭银元宝,“我去景仁宫送常服,周太妃赏了我这个,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的打赏呢。”
殊丽笑笑,周太妃哪里会那么好心,不过是看在她“培养”禾韵的份儿上罢了。如今,周太妃效仿太皇太后,让人每日教习禾韵练习艳舞,只为了给御前送人。
“姑姑,禾韵会和你争宠吗?”
殊丽没甚情绪,想到天子对宋老太师和周太妃的态度,觉着天子该是个念旧的人。
须臾,景仁宫那边传来小道消息,说是周太妃邀请天子去寝宫用膳。
殊丽修剪着粉润的指甲,没有慌张,周太妃虽殷勤,太皇太后也纵容,可禾韵火候不到,还撼不了自己的位置。
可出乎意料的是,冯连宽让人通传,叫殊丽前往景仁宫承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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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景仁宫的正殿,迈进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殊丽被一股兰香包裹,抬眼便瞧见外殿站着两道身影,高的那个正在侍弄殿中吊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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