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淑兰看向王惠文,“惠文,你觉得呢?”
王惠文紧抿着唇,“报警能抓到真凶的概率多大?”
赵思恩叹口气:“谁也不能保证,如果有切实的证据,那人很容易被揪出来,要是那人足够小心,恐怕这事有得拖。”
“可这样下来,是不是打草惊蛇,还影响了我们的演出?”王惠文蹙着眉头,“不如,我们跟小夏老师说得,来个将计就计!”
众人看过来,她轻笑道:“我就装作受伤好了,这几天要当瘸子,还得坚持训练,让大家伙跟着着急上火,趁了那人的心。”
“再说我并没有受伤,提前就发现了大头钉,到时候抓到那人,如何定罪?我觉得还是咱们坚持到演出,然后跟随小夏同志前往市里参加演出,拿出最好的状态来,这才是最好的回敬!”
众人连连点头,姚云英笑着说:“那可不,那人都动了歪心思谋杀人,可见这两场演出对她有多重要了。我们不给她机会,杀人诛心也不过这样了。”
“不过,最近咱们更要小心再小心,别被人寻到可乘之机。”
“但是咱眼下也要将事情给闹大,相信有人会急着跳出来吧?”
大家伙又是一阵应承,凑在一起捣鼓了一会儿,那王惠文的脚便青肿得惨不忍睹,血也沾染了一地。
接着便是动静颇大的“人荒马乱”,连楼管都被惊动了……
姚云英掐着腰站在楼道里就扯着嗓子咒骂着:“这是哪个缺德玩意自己没本事拿到第一的名次,就冲着别人使坏,用生锈的大头钉戳人脚趾头!”
“我没想到咱们团也发生这样恶心的事情,不行,必须报警,万一惠文感染了破伤风,一夜呜呼过去,那不是人间惨剧?”
“往后谁还敢替厂子争光争荣,不全都拎着心和胆去对付小人了?”
赵思恩也狠狠地,将自己亲戚邻居的事情又绘声绘色地跟大家科普了一遍。
一个女同事弯着腰给王惠文“处理伤口”,拿着紫药水往上涂抹。
而王惠文则趴在桌子上哭得好不凄惨,“呜呜,我好不容易有个上台的机会,还是第一个上场。”
“我转圈多厉害啊,全京都都不一定能找个比我能转的……”
“我脚都被划成这样,小夏老师得多伤心。她说过咱们是一个整体,少了谁,那感觉都不对了,呜呜……还有两天就登台了,我……”
说着她哭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闻讯而来的众人表情复杂,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惜且痛快的,真正感同身受的也就三组的姑娘们。
很快薛团长、袁主任她们都被惊动,骑着车子火速赶来。
就是家属院的夏昭芸都被人通知到了。
她脸色阴沉,琢磨着自己愈合能力惊人,是不是能够通过血液,也可以帮助别人伤口的消炎与愈合呢?
但是这样的能力太过惊人,一旦暴露,她恐怕要被人捉去切片了。
夏昭芸哪怕在气头上,骑车子也是走得大路,一路疾驰过去,碰上人影就晃动刺耳的铃铛,脚蹬得更快了。
她们三人是前后脚到的宿舍楼,第一时间就是查看王惠文的脚。
室内灯光昏暗,而王惠文情绪不稳定,根本不配合别人查看,只能隐隐约约瞧到被紫药水涂抹斑驳、还在缓缓流血的伤口。
桌子上摆放的两根钉子上血迹已经凝固,桌子上和地上还有成片的血迹,都在向众人展示着刚才“惨案”的程度。
薛团长脸色铁青,哪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气得道:“等天一亮,我就亲自去局子请人来查办这事。”
“咱们团里的同志们可以有正当竞争,我也允许你们小范围的拉帮结派,但是闹到这种程度就太过分了!”
“我不允许有破坏集体的老鼠屎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