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门生孩子,你也不能往前凑,顶多去喊人!”朱芸又叮嘱了一句。
男人点头,“我明白,他们家被你抠出这么多钱,想着法从我身上找补。我能躲就躲。”
朱芸笑意僵了下,瞪他一眼,“早知道我也能一个月两百多工资,你还是个隐形富豪,我绝对当着老太太的面当慈善家,挨个家属孩子地派送大团结,疼不死她!”
褚申宇都忍不住为王老太太哆嗦下,真够狠的。
想想媳妇儿以前的经历,他又忍不住觉得格外解气。
朱芸眸子一转,等等进屋翻腾自己的包,拿出一沓份子钱,冲他招手。
这些算是褚父褚母的人情礼往,不需要他们小两口还。
朱芸跟褚申宇挨个掏出来,铺了半张床。
能被褚父褚母喊来的,都是家里关系比较近的亲朋好友,所以各个给的都不少,五块十块都算少的呢。
不过除了俩老人的亲朋外,褚申宇也有不少同事、朋友,因着都是有才有家世的,所以他们随礼也不少,这些得拿着笔一个个记下来,回头还得随过去呢。
别看朱芸才当了不到三个月的大厨,但她也有着一帮同事,还没有正式认下的十二个徒弟,徒弟的家人,在舀菜期间认识的几个话友。
不拘多少,他们都来凑个热闹、撑个人场,顺便随礼,想要将关系拉近些。
集体婚礼嘛,看似是十七对新人同时在食堂参加典礼,穿着一样、待客相同、一样的领导见证和主持,但是大家相互之间仍旧有着很强烈的攀比之心。
哪怕他们不说,家属们也能唠叨许久。
所以这个时候面子功夫十分重要,尤其是他们跟楼上同时结婚。
朱芸数钱,让褚申宇挨个记在本子上。
褚申宇看着朱芸数钱数的开心,也觉得很新奇,自个儿还是头一次这么傻呼呼地,揽着半床的钱挨个数。
他甚至都想开口说句,如果将折子里的钱取出来,让朱芸挨个数一遍,是不是更开心呢?毕竟三四万块钱换成现金,数量很客观。
褚父褚母这边的人情往来有五百多块,朱芸的有二百多,而褚申宇的则足足有六百多,据说还没算上他在市里的发小和同学们!
总共一千四百二十七块,数清楚后,朱芸就捏着钱开始满屋子里打转。
褚申宇慢悠悠地跟着她,纳闷地问道:“屋子你转了三圈了,有啥问题吗?”
有这个时间他,可以摸索出启动模式的……
朱芸瞪了他一眼,嘟囔着:“爷,您永远体会不到一只小松鼠储存粮食的快乐!”
说着她拉开抽屉,伸手往上探了下,眸子一转,剪了块纸箱子,将钱绑上去,一起贴到抽屉的上层。
拍拍手,她看向褚申宇,轻笑着说:“好男人不藏私房钱呦,往后每个月我给你五十块钱用作人情礼往,其余的都上交,懂?”
褚申宇点点头,拉着人洗了手又往卧室拐。
朱芸抿着唇忍不住笑,“为了褚申宇同志的身体健康,我建议您最近两三天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要对我有任何想法!”
褚申宇身体一僵直。
他虽然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他也是很正常不过的男人,以前他是对其他女人视而不见,但现在他有媳妇了!
自从他跟朱芸的事公开,有媳妇的工友们一歇下来就往他跟前凑,一边抽烟,一边传授他如何当司机。
一扇通往恶俗的大门就这么在他面前,不容拒绝地打开了。
可在他眼里,这就是个豆腐全席,也令他一个即将考驾照的新手泛起了激动和期待。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上交了工资,为啥还不让持证上车呢?
他紧抿着唇,幽幽地看向她,声音暗哑道:“媳妇儿,早晚都有这一关的,你得有充分的理由说服我!”
朱芸就坐在半米高的实木床上荡着腿,“这得多亏了对门老太太。我刚嫁进王家的时候,虽然在娘家也闲不住,可那会儿年轻底子好,我爹娘想将我卖个好价钱,所以我做的活不重,长得那叫一个水灵白皙漂亮。”
“褚申宇同志,你想想你这样的高龄之草都喜欢我,那王显兵真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