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样出挑,很快被张厂长看上,趁着她晚上回家的时候,将人给掳走折磨了三天。
那张厂长人又矮又黑,模样丑说话粗鲁,真是处处都长在她反感恶心的点上。
可他有钱又有着寻常人家不敢招惹的势,以家人安全胁迫她当了五年的地下情人,还生了俩个闺女。
后来因为张厂长有了新欢,就将她当玩意赏给个喝酒打死媳妇的下属。一个女人没了清白,哪里有男人会珍惜她?
她趁着男人喝醉酒逃了出来,家人早就不认她了,只当她是个扫把星。无奈之下,她自甘堕落依靠着男人讨生活。
几番周转,在她四十多岁的时候,跟着个暴发户去了京都。
在澡堂里卞玉敏看到了,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池芸儿,那真是养尊处优的妇人,肌肤白皙水灵,跟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差不多,胸前殷红的胎记像是怒放的红梅。
池芸儿是因为家里的淋浴花洒坏了,不得不委屈自个儿来大澡堂洗澡。
她紧蹙着眉头站在门口不乐意进来,还是中年仍旧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江子实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
她们曾经在一个乡村里生活过,却一个高飞一个在地狱里挣扎。
强烈的对比,以及这么多年的心酸痛苦,早让卞玉敏的心极度扭曲。
她眼睛带着狠意,冲着在自己身旁路过的池芸儿猛地一推,眼睁睁瞧着人脑袋重重地磕在池子棱上,紧闭着眼睛身体一软滑入水池中,血色瞬间跟朵花似的绽放开来。
她们都是趁着大家伙上班人少的空来的,澡堂里雾气蒙蒙的,耳边是哗啦啦水声,谁注意到这事?
卞玉敏浑身颤抖忍着害人的恐惧,硬生生盯着池子里的人溺水了三分钟,才慌忙地离开去外间穿衣服,然而她却因为走得太快,脚底打滑也摔倒了。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竟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卞玉敏低头看看自己的这双手,唇角泛着冷笑,“池芸儿,咱们俩就是宿敌,总要有个人当垫脚石。”
“张厂长那老男人,就让你消受吧,而你的子实哥,则会带着我离开这里去省城念书,再慢慢爬升成为院长。”
她直接走到池芸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轻笑着道:“池知青,咱去那边说说话可以吗?”
“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又没有水池,今儿个还是我的大好日子,只几句话的事,你总不会怕吧?”
这个被人疼爱长大的娇娇女,太不会管控自己的情绪了,别人稍微使点激将法,池芸儿就能跟二踢脚似的直窜天!
这一招卞玉敏用过,十分好用,而且她自信这一次也能成功。
池芸儿怒视着她,“我知道你现在幸福得很,得偿所愿了,用得着到我跟前显摆吗?”
卞雨倩挑眉笑着:“子实说一直将你当成妹妹,辜负了你一片情深,我代他替你道歉。”
“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这句话我悉数奉还。”
“不过嘛,我心里挺愧疚的,如果不是我,说不定你守得云开见月明,跟子实已经确定关系了呢。”
池芸儿气得要拍桌子站起来。
卞玉敏赶忙握住她的手,使着巧劲拽着人往后院去,笑着对春贵婶道:“婶子,我借池知青说几句话,就在屋檐底下,您在这里就能看到。”
接着她一边凑到池芸儿的耳边说话,一边将人往暗地里引:“池知青,我对你嫉妒了些,可是我不是真坏人。”
“要是我心肠狠毒的话,当初在桥上就拽着你一起跳下去,而不是傻乎乎地冒着淹死的风险,陷害你。”
池芸儿冷笑:“你终于承认了?”
卞玉敏点点头,“人不能做坏事,自从那我心里一直很难受。”
“我现在很幸福,所以希望做些什么,能让你也幸福,而不是因为我,让你消沉下去,随便找个人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