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郎确实是极好的,无遮无掩,不也走到了今日?况且,大郎我们家的顶梁柱,若无大郎,我们一家老小早就该没了,你临安侯府就算再如何,想要抢大郎,便先来杀我!”
徐母掷地有声的说着,随后直接挡在了徐瑾瑜的前面,那坚决之意,不言而喻。
而徐瑾瑜随后缓缓道:
“娘,您和奶乃是圣上御旨亲封的命妇,依我大盛律,唯有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有资格问责。”
徐瑾瑜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临安候夫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意思却不言而喻。
你,还不够格放狠话。
临安候夫人见状,肺差点儿没气炸:
“好,好,好!好一个母子情深,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你们给本夫人等着!”
临安候夫人随后直接拂袖离去,盛怒之下,她甚至踩了一脚自己最厌恶的黄土地。
没过多久,临安侯府的马车灰溜溜离开了徐家的门外。
等临安候夫人走后,徐母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这个人直接脱力的差点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还是徐瑾瑜眼疾手快,连忙扶住的徐母,徐母被徐瑾瑜搀扶着,这才拍着胸口:
“真真是吓煞我也,那侯府的夫人就是气势足,长宁都没她架子大!大郎,娘今个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徐母巴巴的看着徐瑾瑜,那副求表扬的模样,看的徐瑾瑜不由会心一笑:
“极好!娘都没发现,那临安候夫人看您的眼神,还有几分自渐行秽呢!”
“当真?”
徐母顿时支楞起来,眼睛都亮晶晶,眸子里的紧张之色也一扫而空:
“看来这段时间的苦没有白吃,多亏了连枝嬷嬷费心了,等回了静暖园,可得好好请连枝嬷嬷吃顿好的!”
“您说的是,今个娘往那儿一站,一开口,我都当是哪个府里的贵夫人!”
徐瑾瑜笑吟吟的掺着徐母走了进去,而里头徐老婆子这会儿手里拿着一把还沾着泥的蒜苗,一动不动,等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时,徐老婆子手里的蒜苗“吧嗒”一下散落在地上,连忙看向门外:
“芸芸!大郎,大郎……也回来了?”
徐老婆子几乎热泪盈眶,她们家里都是一家子老弱妇孺,她何尝不知道瑾瑜这孩子支撑的很辛苦。
有时候,她恨不得让大郎回那侯府享福去。
可等这件事儿真真正正到来时,她才知道她心中是那样不舍。
徐瑾瑜不由扬了扬眉:
“瞧奶说的,我不回来能去哪儿?您是不知道,娘方才可威武,可霸气了!”
徐瑾瑜绘声绘色的将娘护着自己的那一幕描绘出来,徐老婆子听后不由开怀大笑。
徐母换下了特意传出去的盛装,这会儿拾起蒜苗一根根剥干净,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但口中仍道:
“哪有大郎说那么玄乎了?我啊,一想到她要抢我的大郎,这心里就都是劲儿!”
徐母如是说着,徐瑾瑜和徐老婆子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临安候夫人亲自前来寻子,可却功亏一篑,最后还被人家的母子情深秀了一脸,她心里实在气不过,又知道临安候是个不顶事,于是直接回了文国公府哭诉。
老文国公今个去与好友聚会,临安候夫人又忍不下自己心里那口气,遂找上了文国公世子,大倒苦水:
“兄长,这事儿你可得帮我啊!”
临安候夫人直接就冲上去,抓着国公世子的手开始哭诉,抽抽噎噎:
“那可是我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啊!他怎么能不认我?他一定是被那一家子泥腿子蛊惑了!”
文国公世子听了临安候夫人这话,先是懵了一下,这才揉着眉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