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此粉敷面,有养肤留香之效,最重要的是,此粉又名玉容粉,可以遮掩肌肤瑕疵,令无数女娘们奉为至宝。”
“若是我不曾猜错,这玉容粉便是您送来京中的货物。只不过,此前为救夫而低价出售,只怕会让您元气大伤吧?”
这下子,妇人还在呆坐,而正端着茶碗的青年却一个不慎,摔了杯子:
“你,你,你怎么知道?你莫不是能掐会算不成?!”
这玉容粉乃是娘的传家之宝,由外祖母亲自传授,传女不传男,也就是家里日渐不景气起来,娘这才变卖所有嫁妆,走了这一趟。
“我只不过多读了几本书罢了。”
徐瑾瑜淡淡一笑,随后瞥了一眼妇人:
“夫人若是坦言相告,您若能保证这玉容粉名副其实,我便为你牵线卖货,不必再压低了价格去卖。”
依徐瑾瑜之见,钱鹏知道的只是皮毛,方才他仔细观察过妇人,她并不是一个会被愚弄之人。
至于那批货,只怕也没有钱鹏说的价格那么低廉。
甚至,妇人手下还留有一批数量不小的货物,这也是他们为什么现在还留在京城的原因。
妇人定了定神,重新端详着上首的少年,这样的人物,不过闲言两句,便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脉门。
她手里的货物价值不菲且数量不少,不是寻常人可以吃的下的,可少年却说可以为自己牵线。
官员牵线,那得是什么人物?
“我,我如何相信你?”
妇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徐瑾瑜却微微一笑,取下一枚信物交给妇人:
“带着它去岁华园,你便知道了。”
妇人一时瞳孔放大,岁华园!
那可是在京中声名赫赫,如雷贯耳,不过一载便力压四公合力承办的萃英园的岁华园啊!
妇人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她立刻激动的示意儿子接过信物:
“好!大人,民妇粗通工笔,不知……”
“夫人口述即可。”
魏思武让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画具,在妇人细致的描述之下,一个绝色佳人跃然纸上。
女娘看女娘总是不同的,是以徐瑾瑜又让青年口述了一遍,等两张画放在一起时,魏思武都不由啧啧称奇:
“钱英这描述里,那姑娘跟个罗刹女似的,倒是钱夫人的画像更写实一些。”
钱夫人甚至连那女娘的衣裳配饰,一些不同常人之处都描述出来了。
而钱英的口述中,虽然对于其十分不难,可眉眼之间并无错漏,只是神情显得阴霾罢了。
徐瑾瑜很快就画完了最后一笔,随后请二人确定,钱夫人看到后不由掩唇惊呼:
“是她!就是她!我怎么觉得她就要从画里走出来了似的!”
钱英也重重点头:
“没错,就是她!”
魏思武这会儿看了一眼完成的画像后,也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