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瑾瑜听了郑齐的话后,却没有第一时间点头,而是慢吞吞道:
“和谈之事,可不该是咱们先开口,而应该是乌国求着我们。”
“这,这怎么可能?徐大人,那些乌国人一个比一个性子高傲,就算是三皇子,您看他送来了求和书,可谁知道那背后藏着怎样的獠牙手段?他们如何会主动相求?”
“那就要看看四皇子好不好用了。”
徐瑾瑜缓声说着,随后与郑齐对视,他勾了勾唇:
“郑将军莫不是就准备这么让四皇子轻轻松松回乌国吧?”
郑齐:?
郑齐立刻反应过来,涨红着脸,嘴硬道:
“当然,当然不是了!”
徐瑾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郑齐磕磕巴巴的模样,重新拾起三皇子那封求和书,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三皇子都送来了求和书,四皇子这个心腹大患,我们得让他看到解决的希望啊……”
……
很快,便到了放归四皇子的日子。
这一天,三皇子为表重视,亲自带人来迎,两方各有重兵镇守,在烈日炎炎的平原之上相对而望。
这些日子,乌国的十万两赎银与牛羊等赔偿都已经陆陆续续的送达了郑家军的军营之中。
郑齐将这些赔偿大都分发给本次阵亡将士家属的抚恤,以及短暂落入乌军手中的两郡百姓的重建生活之上。
这是郑齐在与徐瑾瑜商议过后,一起做出了决定。
只不过,纵使有这些金银赔偿,可是在这些战斗中死去的将士、平民,都已经无力回天。
是以,这些日子已经将自己心情调和的很平静的郑齐看到三皇子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目露凶光。
“咳咳。”
徐瑾瑜以拳抵唇,轻咳两下,是以郑齐收敛一二,等郑齐收好目中的凶光之时,被人五花大绑的四皇子这才被推搡到了阵前。
两军之间,众目睽睽,这一认知让四皇子几乎恼羞成怒,等他看到对面仪态端重,抬眼看过来的三皇子时,这一情绪达到了顶点。
以至于,郑齐派人给他松绑,并送上一匹从乌国战场上缴获的马匹时,四皇子都未曾又丝毫分心,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三皇子看了许久,这才松了松手腕,翻身上马:
“大盛的招待,本皇子铭记在心,他日……必有‘厚报’!”
对于四皇子的威胁,徐瑾瑜并未放在眼中,这会儿他只是云淡风轻道:
“吾在这里,静候阁下大驾。”
四皇子冷哼一声,直接打马离去,现在他的任务可不是和大盛官员打什么嘴仗,这一次他马失前蹄,要应付的先是他这位三皇兄!
让他在敌军军营里苦等多日,还在今日这般“羞辱”他……
四皇子心里压着一口气,驱着马缓缓朝乌军军队靠近,与此同时,三皇子一抬手,立刻有一队乌军上前掩护。
徐瑾瑜静静看着这一幕,还有闲心和一旁的赵庆阳说话:
“看来这位三皇子,还是很有为人兄长的做派的嘛。”
“那倒是,不过这都临门一脚了,也不差这一哆嗦了不是吗?”
赔偿都给了,自然不差最后这点儿重视。
可四皇子并不这
么想,那些军队虽然是为了掩护他,可是他们都是听命于三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