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弟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方才我瞧见你嘴唇都干了。”
徐瑾瑜见状不由一笑:
“多谢庆阳兄,庆阳兄真是体察入微。”
“哼,跟在瑜弟身边,总是要学两手的!我没有瑜弟那一个照面就能看出谁人有问题的本事,只能先拿瑜弟教练手了。”
徐瑾瑜闻言失笑摇头,二人正说着话,有小兵扣了扣门:
“徐大人,有您的信,京城来的!”
“京城来的信?莫不是魏思武那厮吧?瑜弟记挂这他,还给他寄画,那家伙也不含糊,这冰天雪地的,信都能送过来?”
赵庆阳一面酸溜溜的说着,一面去开门从小兵手里接过了信。
虽然知道瑜弟并不似前面那段时日怕冷了,可是赵庆阳还是不免小心注意着。
徐瑾瑜见状,故意道:
“哦?那看来我又要给思武兄画一幅画寄回去了。”
“什么嘛,再过一个多月开春了,咱们就该回去了,瑜弟费这个心作甚?”
赵庆阳直接将信递给了徐瑾瑜,徐瑾瑜正要笑着说些什么,可随后却不由坐直了身子:
“这信,不是思武兄寄来的。”
“不是魏思武?那是谁?”
赵庆阳有些奇怪,徐瑾瑜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诧异:
“是,圣上的。”
随后,徐瑾瑜直接展开了书信,逐字逐句的看了过去。
成帝送来的信拿在手里不是一般的厚重,徐瑾瑜还以为成帝有什么重要指示,没想到一页一页的看过去,等看到后面,徐瑾瑜直接一目十行起来。
而一旁的赵庆阳只看着徐瑾瑜的动作越来越快,等到徐瑾瑜看完之后,赵庆阳蹭过来道:
“瑜弟,可是圣上有什么要事?”
徐瑾瑜下意识直接把信件反手扣在桌子上,等对上赵庆阳那疑惑不解的眼神后,徐瑾瑜这才反应过来道:
“看来,我还是得给思武兄写一封信了。”
赵庆阳闻言直接炸了:
“瑜弟你怎么还看不起人呢?我和魏思武那厮打小一道长大,有什么事儿是我不知道他能知道的?”
徐瑾瑜沉思了一下,隐晦道:
“那,庆阳兄可知道圣上是否有什么……不同常人的喜好?”
赵庆阳:“?”
赵庆阳脸上的茫然之色无法掩饰,徐瑾瑜失望的别开了眼,赵庆阳被徐瑾瑜那失望的眼神看的直接一口气哽在了心头,一时都来不及顾及圣上那封厚重的书信都写了什么。
而徐瑾瑜这会儿看着那封书信颇为费解,他自认与圣上前面书信往来,商议要事也算规矩有礼,怎么圣上这一次送来的书信就这么奇怪呢?
那书信先是从头到尾问候了一遍徐瑾瑜的衣食住行,随后成帝这才说起自己最近吃不下睡不着,都清减就许多。
话题到这里还算正常,等到之后,成帝直接话锋一转,说什么朕自爱卿离开京城后,便日日难眠。
又说什么,朕若是离开爱卿,便如同鱼失水,鸟失翼云云。
用词比拟之多,让徐瑾瑜几乎要以为自己走进了古代般的小说之中,也难为圣上可以想出那么多的意象可写了。
徐瑾瑜本来还以为圣上要有什么重要且难以完成的任务要交给自己,可没想到,整封信哪怕是到最后一个字眼,也在诉说着成帝的思念。
徐瑾瑜看来看去,愣是没有看出来成帝千里迢迢送信过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