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卓随后引着徐瑾瑜朝勤政殿而去,周围不少官员看到冯卓笑盈盈的将徐瑾瑜迎走后,语气都变得酸溜溜的:
“要是咱们能有徐大人那么会来事儿就好了,连圣上的内侍官都能哄的那么高兴!”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静寂,随后大理寺卿硬邦邦道:
“徐大人心系百姓,操劳尤甚,这才能在短短三日内查出户部疏漏之处,岂是尔等可以碎言诋毁的?
诸位若是有闲,正好大理寺中有几桩案子本官尚无头绪,本官见诸位脑力绝佳,不如同赏?”
纪怀仁这话一出,众人连道不敢,随后作鸟雀散。
等终于清静后,这才有一人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纪大人呐,好久不曾见你这般口齿伶俐了。”
刑部尚书余鹤笑眯眯的说着,纪怀仁只是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方才本官不开口,余大人只怕也按耐不住吧?”
“啧,本官只是不曾想到,当年那个孩子,竟然这么快,便与你我并肩了。
而且,并非揠苗助长,他如今已经做了吾等当年费劲心力也做不到之事了。”
余鹤有些感叹的说着,户部在他们这一辈人眼里,那便是一块无法啃下的铁板。
他去过,纪怀仁去过,就连应青山也去过,可从始至终,让那姓周的连油皮都不曾伤着。
可叹。
可惜。
但幸运的是,现在有人竟是用了短短三日便做到了。
“圣上筹备良久
,我瞧着,这怕是要变天了。”
纪怀仁看着春风和煦的天空,缓缓开口。
徐瑾瑜不知自己走后诸人的酸言酸语以及帮他说话的纪怀仁等人,这会儿他刚一进勤政殿,便被成帝热情的按在椅子上,让人上了茶水点心。
“徐爱卿这两日真是辛苦了!”
成帝也没想到徐瑾瑜不过寥寥数日便能真的做出成绩,当下激动不已。
徐瑾瑜闻言却谦虚道:
“回圣上,只是侥幸而已。”
“什么侥幸,爱卿这是实力!”
成帝都不允许徐瑾瑜谦虚,这会儿他坐在御案前,捧着一碗茶水,悠悠道:
“户部掌我大盛钱粮,周世耀身为两朝元老,手中势力实在盘根错节,朕屡次欲断其羽翼,却总被其逃脱过去,今日徐爱卿这一计,干脆利落,竟是让其无从防备!”
“圣上言重了,臣不过是因周大人的轻视,这才能侥幸略胜一筹。”
周世耀的打算是要用褚州之事打压徐瑾瑜,不惜用旧账来拖垮徐瑾瑜。
而徐瑾瑜索性从账册入手,这时侯他每去一个地方便会仔细查验其文书账册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了。
军费,乃是每年占据国库开支的大头,尤其是这两年,因为成帝的守成,让原本臣服的诸国蠢蠢欲动。
不得不加强军费投入,可是军营落在边关,天高皇帝远,也是最好做手脚的。
是以,徐瑾瑜从一开始便目的明确的查阅相关方面的账册。
这才能在短短三日内,给予周世耀精准打击。
徐瑾瑜虽然说的轻松,可是成帝又不是没有派过人与周世耀夺权,可都接二连三的失败,他自然知道徐瑾瑜这一次的成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