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上完药,骆咏由站起来,道了声谢,话语轻松,“还好你赶到了,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面前的人没有回应,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但什么都没有。
骆咏由正准备赶人走,眼前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自己再次落入一个怀抱,头顶传来柔和的嗓音,“小由,不要再想今天的事了,都过去了。抱歉。。。。。。很晚才去,让你受到伤害。”
邹云斐是有些后悔的,毕竟他几乎最近每天都会去云游,但是自从和她再见之后,他一边谨慎小心,一边又不想克制,这样矛盾的情绪让他再三犹豫,今天本可以下午就去云游,但是最终还是没去,等到临近下班,他才忍不住想着去看一眼。
就是因为他没早去,出现这样的情况,心里的情绪渐渐复杂,他决定不再这样了。
“或许,曾经的我们就只能走到那里,我们都不追问什么原因,你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想着怎么来应付我。再次遇到了,我们都不要别扭,你别困扰或者避开。。。。。。我们就自然地,放松地,相处。。。。。。”
头顶的嗓音渐渐低缓,听得人沉迷,“你是这么想的?”
“是的。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在人际交往上的无奈,我也没什么好执着于以前的事。毕竟我也是有很多人喜欢的。”他开玩笑地说道,带着傲娇,又继续补充,“现在我是老板,你是员工,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接触的次数和机会都会很多……”
骆咏由到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朱霖的突然侵犯差点让她就毁了,她当时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偏偏有人出现,救了她,即使心里还对今天经历的事情有些惶恐,而此刻邹云斐的话,让她渐渐转移了注意力,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哪有老板半夜来员工家里的……”没经过思考,骆咏由脑子如同短路一般,脱口而出。话出,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
“我是说,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我不会觉得我们再次遇到有多不舒适,就这样吧……我们。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就是吓到了,现在好多了。”她解释一番,有些苍白。
“没事就好。不过我好歹救了你,就这么快就赶我走了?”邹云斐有些松了口气,话语也轻松了些,不忘调侃。
“是真的很晚了。”骆咏由在他怀里没动,也不挣扎,轻声说道。
“小由……”邹云斐叫了她一声没再开口,过了很久,他才松开,“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今天就让这狗陪你也好。”他看了看地上的狗狗,正看着他们两人,眼睛里有一种懵懂的感觉,似乎在说这两个人抱着干嘛。
“你回去注意安全。”
出于礼貌,骆咏由准备送他,但被制止,走到门口嘱咐她,“把门锁好。”
等人走后,骆咏由在门边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展昭在她脚步打转,柔软的皮毛磨得她小腿痒痒的,她才拉着展昭一起坐回沙发。
她仍然在回想邹云斐的话,不要在意以前,有没有可能呢?
只是,走散的两个人,因为什么,又迫于什么而分开,都不那么重要了,现在他们该以怎样的心境就这么平心静气地做朋友呢?
不过有一点他说对了,现在他是老板,她是员工,以后指不定天天见面,若是再因为过去的事被扰乱或者感到不适,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只是徒增烦恼。
有句话说得好,分手的两个人,能再自然地以朋友相处,要么是还有感觉,要么就是从来没有被放在心里过,还有就是已经完全释怀,那邹云斐是哪种情况?她自己又是哪种?
她突然回忆起来,曾经的少年,意气风发,虽然有着让人仰望的身份和财富,带着一种天之骄子的优越感,但却不让人厌恶和反感,待人随和有礼,反而让人很想要靠近。而他也会有细腻温柔的一面,这些应该都全数给了自己,照顾生病的她,不远万里去买她想吃的烧饼,陪她摆地摊,吃从来没有吃过的垃圾食品,一句想他,他就立马飞奔到她眼前,随和帅气的贵公子也曾扮丑逗人开心。。。。。。
现在想想,他那么好,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很多福,能够和他在一起,体会到他是那般好的人。
算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吧。
骆咏由想得入神,突然觉得自己脖子痒痒的,低头一看,展昭一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脖子,恨不得咬开她的衣服,还不时地用毛茸茸的头去蹭,“展昭,你个色狗!”骆咏由连忙制止住,将它拉开,满脸不可思议。
展昭眼睛圆溜溜地转着,有点心虚,又有点无辜。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皮肤,好吧,不大看得到。突然想到什么,心头一阵暖流,将展昭抱住,“谢谢展昭,错怪你了。”
其实是展昭发现自己脖颈处还是通红,它想让皮肤恢复原本的白皙,用着自己的方式来安慰她。
骆咏由被邹云斐的话搅得心神不宁,有些烦躁,捧着展昭的头就开始揉,“展昭,你怎么也和他一样,都这么。。。。。。狗,哦好吧,你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