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住持转身走出人群。
众目睽睽之下,朝赵阙深深行了一礼。
“住持!不可!”有年轻僧人喊道。
寺院长老们,惊骇的看着这一切,居然忘了,该做出何种动作。
“住持!”
摆了摆手,不戒住持示意身后众僧,不必大惊小怪。
赵阙行了个读书人的揖礼:“您便是静舍寺住持?在下赵阙,深夜投宿,多有打扰。”
不戒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吞下,解释道:“赵施主,其实不是老僧推算出了你的行踪,而是老僧的师兄,不愿大师。”
“哦?!”赵阙稍稍惊讶,问道:“不愿大师,现在何处?在下一定前去道谢一番。”
不戒张开手掌,露出金色舍利子。
“师兄一朝顿悟,已经涅槃西去。”
赵阙刹那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向金色舍利子深深一揖,表达谢意。
“赵施主没有别的事的话,请留在本寺内,住上几日吧?!”不戒再三思量,终是开口道。
“多谢住持好意,在下赶路的急,当真没有空闲,若是日后有缘,在下一定到静舍寺讨教佛法。”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赵阙断定。
“徒儿?”
“徒儿在!”
“送赵施主去用早饭。”
“师父?!!”
“还不快去。”
“是!”
“赵施主,请随我来。”
赵阙恍惚明白了些东西,却又捉摸不到,幽幽叹了口气,叫醒钟逾明、李鸢子,跟着年轻僧人去食用早饭。
那棵百年杨树的余烬旁。
一位寺院长老急走到不戒身边,低声问道:“住持师兄,为何对那年轻人,这般礼待?”
不戒住持看着手中的金色舍利子:“不愿师兄推衍出赵阙投宿本寺,而后成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愿师兄,曾发下大宏愿:不见将来,誓不成佛。”
这位长老恍然大悟。
不愿大师,修的是不言禅。
左腿画圆,右腿画方。
天圆地方!
茫茫大道,一切尽在不言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