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心里也有火。
“你有病吗?无缘无故的,不仅整我,还整你自己。”
“无缘无故我整你?”
“你动用整个内审部门,对我进行隔离审计,这种莫名其妙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你自己尾巴不干净,瞒着桥银瞒着我,你还敢问我怎么想的?”
“魏应洲,你讲清楚,我哪里不干净?”
魏应洲几乎是被气笑了:“你做的那些见鬼事,差点害死桥银,也差点害死我。我要是有心想整你,我手里的证据足够整得你下辈子都翻不了身,你现在早就蹲牢里去了!”
谢聿眉头皱得死紧:“什么证据?”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魏应洲平生最恨这类人,当谢聿逐渐在她面前表现出这类人的倾向时,她的恨意就更深:一为自己看错了人而恨,二为两人之间迅速恶化的关系而恨。
“啪!”一沓照片从她手中甩出。
她用了大力道,几百张照片扑簌簌落下,砸在谢聿身上,最后掉在他脚边,死寂一般地动也不动。
谢聿弯腰,捡起来看。
“哦,是这件事。”他稀疏平常的语气,在魏应洲听来甚是挑衅。
“怎么,敢做这件事你还觉得挺光荣?”
她盯着他,声音含恨:“如果你身在公家,被人拍下这样的照片,足够被安上一条‘侵吞国有资产’的罪名。你是不是认为在桥银不要紧,反正桥银是民营企业,你还把首席执行官睡了,你翻天覆地都不要紧了”
谢聿心里软软地一陷。
她做了十年首席执行官,习惯了诸多身份,魏总、魏董、魏小姐,哪一个都困住了她,常常令人忘记了,她也是人世间最寻常的女孩子,而且不过二十九岁而已。她曾经笑说,做首席执行官真苦,但自己喜欢,还有理想,没办法。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在一个深夜应酬之后,她醉七分,闹三分,冲前来善后的谢聿道:“我做不做老大都没关系,但桥银必须做老大,这是我答应外公的承诺。”当时谢聿就对她冷笑:“你当做老大这么容易,说话轻狂。”她笑道:“所以我还有你啊。”
这一轻狂,十年都过去了。
他将她弄得又爱又恨的,做老板不像老板,做情人不像情人,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是,这批物资是从我手上流出去的。照片上这个女孩叫温莎,战地医生,国际救援组织成员。我之所以将这批物资交给她,是因为她所在的